“奴,来给殿下暖床。”
鸢奴说话的语气很淡,但是声线低沉,带着点慵懒的气泡音。
这就是极品低音炮呀。
姜辞咽了咽口水,非常没出息地破了音。
“本……本公主今天风寒。”
鸢奴凑近,姜辞完全不敢动,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掠起一片红。
两个人的额头相贴,唇之间差一点点。
“殿下的脉搏平稳,强而有力……只不过现在似乎越来越快了。”
“看来殿下确实是病了。”
姜辞一把推开,鸢奴也忽然柔若无骨,跌坐在榻上。
“那我们更应该离得远一些!”她提起裙子就往门外跑。
鸢奴瞧着逃也似的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逃出房门的姜辞愣住了,皇宫那么大,她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往哪里去。
漫无目的地逛着,走到了一处昙花林。
也不知怎的,这些花苞忽然开始竞相开放。
寻着绽放的花朵望去,看见一个月白衣衫的女子。
让姜辞诧异的是,这位女子的头发,居然也是白的。
“抱歉,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
话一说出口,姜辞才觉着哪里不对。
可能是因为她这一身白,太不像人间有的,所以姜辞才慌了吧,以至于还在皇宫内,就忘了自己是公主。
“无妨。”白衣女子的声调浅淡,声音却是好听的。
风轻轻一吹,昙花纷纷摇曳,浅淡幽雅地围绕花丛。
让人不知不觉呆愣在原地,沉浸在昙花香中。
“你还有事?”
白衣女子一句话,姜辞瞬间一激灵,就像被班主任点名,颤了一下。
姜辞正想回答,手腕却是一紧。视线一转,跌进了一个怀中。
“她没有事情。”鸢奴的声音落入耳中。
心跳骤然加快,刚才寝宫中纱帐后的一幕,跃然现于脑海。
“白瑟,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说着姜辞就被拽走了。
她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朝白瑟笑笑。
回寝殿一路上,姜辞都忐忑不安。可是她总觉着哪里不对,她在忐忑不安什么?
这场面怎么像是她出去鬼混被抓回家?
忽然,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可是长公主呀!
“鸢奴,你……你放肆!”姜辞感觉自己要被自己蠢哭了,好没气势。
鸢奴却因此顿住了脚步,扬起头,似乎在深呼吸。
夏蝉聒噪,知知地叫个没停。
比起寂静地僵持着,姜辞觉着蝉鸣着,更显尴尬。
鸢奴似乎长长吐出一口气,姜辞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宫道上,已经吓跑了好几波宫人。
认识鸢奴以来,她从不知道鸢奴还有这样冷戾的一面。如果他的戾气能化作冰霜,怕是早就冰封皇宫。
姜辞扯了扯鸢奴袖子,见他没反应,又试图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离。
谁料下一刻,她就被摁在墙上,手被约束在头顶,被鸢奴居高临下地看着。
“鸢奴!你到底要干什么?”姜辞这一声带出了哭腔。
从前,她没怎么见过世面,是那一种初次见到宫墙有三人高,也会惊讶地“哇”出声的人。
鸢奴睥睨着她,就像阴险狡诈的蟒蛇,盯着自己怀里的猎物。
“鸢奴……?不要……!”
一片温热柔软,贴在了脖子细嫩的皮肤上,蔓开一丝丝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