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破天荒地主动联系了何君来,何君来莫名其妙,被拉着和刘名他们吃了顿饭。
虽然他是不介意,柯昔邀请还是头一次,就是没什么大事何君来都会秉持着好奇的心赴约,但柯昔问出的问题却似曾相识。
“聂行云喜欢什么?”
他面色镇静,像说一件大家都理所当然的事情。
离开了聂行云面前,他倒也不叫聂老师了,聂行云三个字叫得比谁都顺嘴,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叫有什么不妥。
一个问题,一桌四个人三个人都愣住了,彭昶和刘名注意力在前,想柯昔是不是被夺舍了这么大胆叫聂行云大名;
何君来注意力后者,想原来夺舍还会传染吗?
何君来哑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柯昔觉得自己的想法没什么丢人。
“回礼。”柯昔说,“他送了我挺贵重的东西。”
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虽然北山的玉佛花不了多少钱,但虔诚之意不可随意对待,光是跪佛应该就要来来回回十来次,柯昔只见柯铭奕和昔夏枝干过,为对方求,为他求,总的没有让他跪下来过。
昔夏枝说,若你长大,明白重要之人的重要,再行跪拜之事。
后来柯昔离开了朝采镇,也一次都没有跪拜过山上那尊护人的佛。
有来即有往,柯昔也想或许自己像聂行云那样去一次,去试图虔诚。
可想了想,他既不够虔诚也还不懂得所谓重要之人的重要。
“他问你要了?”何君来匪夷所思,柯昔不是会回礼的人,可聂行云也不像是个索礼的:“不应该啊?他应该不缺这钱啊?他送你什么了?”
柯昔看了他一眼,只回答了其一:“没有问。”
至于送了什么,就无可奉告了。
何君来挺人精,不会看不懂。
“我大概率帮不上你,”何君来摊了摊手说,“从我认识聂行云的时候起,聂行云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他不是喜欢赛车?”柯昔疑惑。
“但他不喜欢车,”何君来说,“实际上你们聂老师家里一辆比赛用过的赛车都没有,都是嫖俱乐部的。”
“……”柯昔默然,“没事,我也买不起车。”
“……”何君来也默然,“要送礼物心意到就行了,往年就是年赋做饭他都会吃。”
“年赋,你还记得吧?”何君来比手画脚地,“就是带聂行云去跑赛车的家伙,他做饭连油都不放,你们聂老师都能进口。”
“……”柯昔不知道怎么接话,“锅还好吗?”
“糊个没完,你们聂老师给扔了。”何君来回忆状,“不过你要是给他做菜的话记得别做要放料酒的菜,他酒精过敏。”
柯昔对此不做他言:“我不会做菜。”
大概率是不会给聂行云做饭了,何君来看起来有些遗憾,替聂行云讨口失败。
彭昶和刘名插不进话,早在桌底下暗度陈仓。
【新世纪流民:我们是来干嘛的?】
【捧场:私以为】
【捧场:咱们一众大臣是来告汪寇的】
【新世纪流民:皇上现在在干吗】
【捧场:讨论怎么笼络新来的大臣?】
【捧场:皇上送过你礼物吗?】
【新世纪流民:送过】
【新世纪流民:他年年送我一幅自己签名的空白画卷】
【新世纪流民:说他以后出名了我随便画几笔都值钱】
【捧场:……】
了解柯昔一点了,彭昶知道柯昔好像确实是会对熟人这么说话的人,一时间不知道刘名染指了柯昔,还是柯昔染指了刘名。
彭昶老半天只个大拇指的emoji表达自己的赞叹之情,刘名倒是看着柯昔和何君来在闷,不禁问。
【新世纪流民:他还记得我俩在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