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程大樹不解。
邵青燕:「馮忻是專業的主播,能說、會說、會討人歡心,我和他比…」
程大樹鼻子噴火:「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你比,你不許再自降身份說這種話。」
似乎是第一次看程大樹動怒,邵青燕被他兇巴巴的語氣震了一下。
「選他的人都瞎了眼,能把魚目當珍珠的野豬肯定吃不了細糠。」程大樹。
「………」邵青燕。
「紅土也能當硃砂,路燈還想比月亮…」
「大樹,大樹。」邵青燕。
「犢子踢牛母,忘恩負義的王八…唔」程大樹瞪大了眼睛。
「好了,別生氣了。」邵青燕。
剛才還抓著的手不知何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邵青燕的手從來都是溫溫涼涼,程大樹卻覺得自己像是被燙了一下。
而且還是鑽心的那種。
不僅嘴唇發麻,心臟也跟著麻。
邵青燕:「我其實沒有那麼多的個人情緒,這麼說顯得像是我這個失敗者在找借…」
「你不是失敗者。」雖然沉溺於那掌心的溫度,但程大樹還是握著邵青燕的手腕將他的手往下拉了拉。
「你才不是失敗者。」
抗議完這一句,程大樹又把他的手重蓋回自己嘴上。
「………」邵青燕。
知道這樣想不對,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思緒飄散。
可邵青燕不可避免想到了小時候在親戚家摸到的那條大黑狗。
他喜歡狗。
怕狗毛沾在衣服上被帶進烘焙室,哪怕再喜歡,爺爺也不讓養貓狗。
所以每年不愛交際的他同意跟著邵偉華走親戚也是為了能趁機摸一摸那條大黑狗。
大黑就是這樣。
每次揉完它腦袋鬆手的時候,它就會用爪子扒拉邵青燕的手再把腦袋拱到他掌下。
就像程大樹剛才的小動作。
說起來,他們的眼睛也有點像,眉毛也像,連噴灑在掌心中熱烘烘的氣息也像。
一瞬間邵青燕仿佛看到坐在床上的人身後長了一條甩出花的大尾巴。
想到程大樹之前說的報恩,算了算那隻叫大黑的狗離世時自己的年齡,邵青燕心中一動下意識開口:「大黑?」
「大黑,誰是大黑?」程大樹警覺地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