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多月,沈宁昭再次早朝,手段更甚从前,折子再次流水般送进了立政殿。
这日沈宁昭折子批了一半,行安来了。
沈宁昭抬眼看了他一眼。
“陈钰川逃了。”行安道。
“往哪个方向?”
“往东,端州方向。”
沈宁昭微微皱了眉,将手中的笔搁置了下来:“我们自郁揽景之死查到了陈钰川的身上,还牵出了麒麟面具,已经有些日子了,影子每日在陈府盯着,就是想要引出背后之人,他那样聪明的人,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如今遁逃,一路引着影子往东,端州,宁王?”
沈宁昭微眯了眯眼:“影子可是亲眼看见陈钰川上了马车?”
“陈钰川腿脚不便,是坐着轮椅上的马车,身边跟着陈钰川的心腹元阳,这点不会错,只是他惯戴着面具,不能十分确定。”
“除了这辆马车,可还有其他的马车出陈府?”
“还有陈府的管家于征。”
“一个人?”
“带了几个小厮。往西去了”
“几日了?”
“三日了。”
沈宁昭突然一滞,站起身来:“不对,往东的那个不是陈钰川,于征身边的才是!”
行安也是一愣,看向沈宁昭:“陈钰川不利于行,如何自己上马车呢?”
“陈钰川有多久没有出府门了?”沈宁昭问。
“三月有余。”
“三个月,足够生很多事了。”沈宁昭道:“召回影子,往西,青州方向,截住陈钰川,务必将人带回来。”
“还有,派影子去青州,盯住了瑞王,如有异动,立刻来禀。”沈宁昭接着道。
“是!”
行安欲转身离开,又被沈宁昭叫住:“瑞王多疑,不可张扬,低调行事,莫要叫人察觉。”
“属下明白。”
行安走了出去,在廊下和顾池宴擦肩而过,行安行了礼,不多说,很快走了。
顾池宴来到立政殿。沈宁昭低头看着折子,想什么正在出神,手中的笔迟迟未批复。
直到川红的茶香气飘上来,才叫她回了神。
顾池宴坐在她手边的椅子上,拨弄茶盏。
“我刚才来的时候,碰到了行安。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