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朝中哪位高官的二世子,看皇孙殿下对他都那般谦卑,来头肯定不小嘞。”
“离远些,怪里怪气的,脑子指不定有问题。”说话之人点了点太阳穴。
朱栩无奈苦笑,寻了个雅致的茶楼坐下品茶,心想果然这里比较适合自己。午后的阳光慵懒而惬意,困意竟止不住地袭来……
珠儿被闵王府的暗探叫走,只留下宋启贤愈发无计可施。连续出了几次事故,除了确诊的风寒病人,其余人都不敢轻易尝试。来登记的病患足足缩水了半数以上。
“小生的灵芝堂啊,东家!”宋启贤突然仰天呼喊了一声。
周围人群纷纷后退,投来奇怪的眼神。
朱栩在茶楼二楼雅座望洋兴叹。
“宋先生!莫气恼,咱们的人来了!”
珠儿从一辆马车上跃下,紧接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辆辆华丽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驶向他们所在的广场高地。
这些马车风格迥异,豪华程度也不尽相同。
其中便有那买买提老爷的罗盖马车,罗盖上垂下华丽织物,四周镶嵌着宝石,两侧是象牙雕刻的扶手。还有一辆普通马车上下来的土里土气商人,正是那日敢跟朱元璋叫板的山西煤老板。
朱栩从二楼窗台探出头来,本以为是闵王府的人,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三湾十二港的大小商行!
朱栩从雕木椅上一跃而起,小跑着下楼。
“这些员外老爷听闻白岚先生在京城有难,纷纷派出得力的人手,赶来相助。”珠儿正同宋启贤夸耀。
宋启贤不住点头,满含期盼地看向朱栩。
“诸位真是雪中送炭,白岚在此谢过了。”
众人纷纷还礼一揖:“白岚先生言重了。”
“漳州一别,少说半月,各位恢复得如何了,可有难处?”
“回先生的话,朝廷拨下的银款,已经到了一批。海军卫所指挥使郑江龙大人按照王府沈纪善的账目,在给我们核算损失,不过这些损失比起我们这些头部商行的流水来说,不值一提。。。。。。”
“诸位,吹牛也是要上税的,既然如此,那我这边便传信,钱使到刃上,照顾那些流离失所的孤儿,给他们上学用!”
“好!”
随着宋启贤的带头,鼓掌声响成一片。
“听闻灵芝堂的李大夫新收了一名关门弟子,先生您肯定认识。”
“哦?难道是那对姐弟中的小娃,我给他改名为李惜时的?”
一名长衫老者点头道:“小李如今在学堂主修医学,勤奋好学,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灵芝堂的李大夫见其踏实肯钻,便收为关门弟子。”
“如此说来,也算是了却白岚一番心愿,对得住他姐姐了。”朱栩说着,眼眶有些湿润,珠儿更是直接哭了出来,还要朱栩用手帕给她擦拭。
有了这些人相助,朱栩这回如虎添翼!
之前是苦于双手被缚,如今不同了,他的队伍来了!
“各位!等下珠儿帮你们组合下,市场,研发,生产,营销,哪队跑赢了,日后这京城灵芝堂的生意,便交予他们!”
众人欢呼,声如山海:“赢定了!”
宋启贤将手中的孤本往空中高高一抛,旁边灵芝堂赶来的宋启贤本家大夫连忙去接,小心翼翼。
“宋大夫,这灵芝堂可不是你宋家一枝独大!”那位长衫老者说道。
宋启贤赧然一笑:“我说的是咱们白岚先生,商场上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