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沐天麒的父亲老侯爷沐延龄在金陵购置的私宅,老侯爷生性洒脱,喜欢四处游历。有时遇到一处特别喜欢的地方,便会买一栋宅子,以后再来时便住在自己的宅子里。
所以沐天麒没有与景剀一起住在金陵府衙,这样倒也自由自在。
掌灯时分,沐天麒站在院中的海棠树下,一身白衣如雪,手拿折扇,长身玉立,潇洒风_流,口中吟道:“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此刻一乘小轿停在门外,轿中走出一名女子。夜色中看不清长相,但仅看身影,便是窈窕多姿,不胜娇弱。
门口走出来一名丫环,将这女子迎进去,道:“姑娘,侯爷早就迎候多时了。”
女子进去,见到院中的沐天麒,娇羞无限,楚楚动人。
沐天麒伸手揽住她的纤腰,两人低声细语,神态亲密,双双走了进去,掩上门。片刻后,房内的灯熄了,传来女子的娇笑声,好像在说“侯爷,你真坏!”
墙外一棵大树上,一双闪亮的眸子盯着这一切。
少顷,一位蒙面的黑衣人飞身飘下树来,直奔金陵府衙,到门口摘下蒙面黑巾,径直走了进去,来到景剀的房里。
“怎么样?”景剀问道。
“启禀皇上,小侯爷与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卿卿我我,一起进房间,熄了灯……”黑衣人讲不下去了,神情极其尴尬。
景剀哈哈大笑道:“素闻天麒是个风_流浪子,果然不错。难怪会搞出一个私生子来。这样下去,朕怕侯王府永远不得安宁了。”
顿了顿道:“你有没有查到那个碧海国王子星罗的下落?”
“皇上恕罪,臣一无所获。”
“再去查!天亮之前一定要查到他的下落!”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第二天早上,沐天麒将温如玉送回府衙,向景剀复命。
景剀看着沐天麒,含笑道:“天麒,你容光满面,是不是昨晚遇到什么好事了?”
沐天麒脸一红,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昨晚臣……邀到了秦淮河边的一位名妓……此女真是可人,怕是连皇上宫中所有女子加起来都不如她……”
景剀大笑道:“这么说来,朕岂不是连天麒的千分之一艳福都没享到?”
沐天麒狼狈不堪道:“是臣失言了,皇上恕罪。”
景剀道:“无妨,咱们去看看温如玉如何了。”
温如玉已经醒了,见到景剀与沐天麒进来,只是淡淡地看着,眸子深沉似水,仿佛什么东西投入都不会溅起一滴水花。
景剀见到那双平静的眸子,竟不知说什么好。呆了半晌道:“你觉得好些了么?”仿佛是在探望一位生病的朋友。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说的。
温如玉微笑道:“多谢皇上关心。只是昨晚这位小侯爷真是好好款待了我一回,我得谢谢他。”
景剀回头,疑惑的目光看向沐天麒。
沐天麒道:“臣怕他被人劫走,昨晚将他锁在床上锁了一夜。”
景剀皱眉道:“天麒,你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