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嗣音对这个太师没什么印象,因为他的才华既不出众,智慧也没有过人。
但是也不太平庸,算是个守成之臣吧。
乱世遇到守成之君算不得好事(参考阿斗刘禅),遇到守成之臣也不是太妙。
这个江弄潮能坐到朝堂第一把手的位置,与他是太后表哥这道关系是分不开的。
陈嗣音心里已经拿个小本本记下了初印象:
当朝太师,江弄潮,关系户,爱生病,没什么大本事。
听到太师江弄潮来,赵秉有些不自在,确切地说他不算是保皇派,也不算是废皇派,他就是一个爱国派,但是现在的局势,整的他像是个四面夹击的蛋黄派!
赵秉知道,江弄潮是坚定的废皇派。
真是搞不懂,两个都是他侄子,为啥这么坚定?
“咳咳,咳咳咳,咳!”
江太师伴随着有节奏的咳嗽声走了进来,陈嗣音暗想:还是个自带Bgm的男人!
“太师生着病,怎么不在府上好好养着?”
陈嗣音忙去扶他,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
“谢皇上关心,臣虽然卧病在床,但是始终放不下陛下,放不下战事啊!”
一旁宫女打扮,隐匿在众女侍中的公子载,感动得快要流眼泪了:还是舅公最疼朕!
若是没给江弄潮把脉,陈嗣音也会觉得他是个用心良苦的肱骨之臣。
但是他那强劲有力的脉象,她就是只摸了一下,也知道他是装病的!
这个老男人在耍什么心眼子?
“咳咳,咳咳咳,咳!皇上,臣有要事相商啊!”
“太师请讲。”
江弄潮感慨:“国库日渐空虚,我们已经支撑不了这样持久的战事了。臣昨日游街,邺城是京畿之地啊,都有如此多以讨饭为生的乞儿!”
“再这样下去,与党夏的输赢暂且不说,民怨就要奋起了。党夏议和要的钱帛,还不足我们支出军费的一半,为何要再战?”
另一大人也叹息:“山匪流寇确实越来越多了,下面很多县的知府都在往上申请,请求调兵平乱,但是兵马能用的都派往前线了!”
总结:齐国腹背受敌,要钱没有,要兵也无。
与党夏打交道比较多的右副御史钱越,奏道:“陛下,要战!党夏看中的是我中原沃地,钱帛只是借口,一旦求和,只会滋生他们更大的野心!”
不知为何,钱越总觉得后背很凉。
公子载狠狠瞪着那厮的乌纱帽:乱臣贼子,通敌叛国之人,说的话怎么能信?他说战,那就偏不战!
陈嗣音看着沙盘和地图,沉思踱步:“给朕两个月的时间,朕尽量在寒冬来临之前解决外患!”
两个月?
大臣们也都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面面相觑。
党夏自建国以来便与大齐抗衡,如今他们羽翼丰满,皇上说两个月解决?
太师:“皇上,军情不是儿戏!”
陈嗣音看向太师,眼中尽是野心,她道:“太师,朕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昏庸无能的公子载了,朕如今是钮祜禄*公子载!”
公子载气鼓鼓,暗道:莫名被点名,又说我昏庸?
大臣:“什么,扭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