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关先去找烟。
他钟爱万宝路。
尤其是细支的。
夹在指间的时候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但其实,他就是喜欢装逼而已。
秋少关拿着烟盒抖了两下,抖了半天也没看见一根烟的影子。他往烟盒里面一看。
啊。
烟没了。
秋少关咬咬牙,觉得嘴里面没了烟草味儿就有点儿牙痒痒,他的舌头抵了下腮帮子,顶了顶。
他干脆下了床。
这一下床。
不得了。
腰酸背疼。
他身上的抓痕、吻痕一个也不落地落入视野中。
他身上疼哪里是因为醉酒摔倒了?
分明是因为昨天那一晚……
够疯狂。
秋少关难得撇了撇嘴。
早知道不喝那么多好了。
有点儿没节制了。
身上留这些印记还怪丑的。
秋少关就那样光着身子走到了浴室去,简单冲了个凉水澡。
他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身上懒散地围着个浴巾,只遮住了重点部位,隐隐还露出个人鱼线的边缘,引人遐想。
秋少关站在床边,手撑着墙,看着床上仍然躺着的那个男人,他的视线如同侵略般地掠过每一处疯狂的标记。
吻痕、淤青、抓痕。
这些无不在诉说昨晚的躁意。
秋少关站在床边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半晌,才开口喊了一声:“喂,起来了。”
他淡淡地扫了眼昨晚被扔在地上、屏幕已经碎了半边的手机,走近,俯身捡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早上九点半。
秋少关再次喊了那男人一声:“喂,别睡了,该起来了。”
那男人仍然没有反应。
秋少关便收回视线,懒得再叫了。
他在地上翻了又翻,甚至把床底下都找了一遍,才找齐自己的一身衣物。
秋少关毫无顾忌地直接摘下浴巾,准备穿上衣服。
但就在这时。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并且,缓缓睁开了眼。
“………”
苏乞白的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下,他的视线缓缓移动,将秋少关从头到脚都仔细地打量了个遍。
“……再来一次?”苏乞白轻笑了声,声音有些哑,但颇有磁性,很抓耳朵。
秋少关的脑袋里空白了两秒,便想起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乐队里的人除了他之外都有对象了。
樊也南有江百黎,喻末初和任冬肯,齐承奕和裴止念也打得火热,只有他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自然,他也就落了单。
而苏乞白是裴止念带过来的。
裴止念正在录制一档音乐选拔类节目,苏乞白就是他的队员,也是他最看好的那一个得意门生。
乐队这次演出后彻底大爆,热搜前三都是这次的曲目,以及乐队演出的抓拍。
大爆了,大家自然都开心,乐队创办人江念郁就带着大家去下了馆子,吃饭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喝酒庆祝。
裴止念自然也过来陪着齐承奕,他就随手把在他身边练歌的苏乞白也给带过来了。
红酒、啤酒、白酒,能喝的都上了个遍。
大家自然也都喝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