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隔绝不了外面的吵闹声。
喻末初听江念郁说完第二天的安排连连哀嚎。
“啊!!江姐!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是把我当成机器人了吧!!!”
“不考虑我也考虑考虑咱们的病号啊!!”
江念郁冷冷地说:“秋少关说他可以,你不行?”
喻末初再次嚎叫一声。
“秋少关你好狠的心啊!!”
苏乞白加重了握着秋少关的力道,“手受不了就停下。”
秋少关应下:“好。”
苏乞白抱着他不再说话。
一片喧闹中。
他们保持缄默,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苏乞白走后,那束红玫瑰被秋少关带回了家。
十七朵花,秋少关买了十七个花瓶。
一个花瓶里插一枝。
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摆上了一枝花。
秋少关不大会养,而且这种花束再怎么养也会很快枯萎。
三天,玫瑰花就萎蔫等不成样子。
思念却绕着枯萎的花骨朵来回打转。
秋少关休息的时候就会摸摸颤抖的右手上戴着的戒指。
戒指也跟着手指一起抖动。
一下接着一下。
就像花被风吹得飘零的前奏。
视频通话整夜挂着,通话时长却越来越短。
临近演唱会,苏乞白几乎转不过轴,睡眠时间也一再压短。
这是他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
秋少关的睡眠变得特别浅,有时候半夜惊醒看着屏幕那头苏乞白疲惫的脸,特别心疼。
他训练的时候也开始盯着戒指发呆。
好像钻石上折射的光能照出苏乞白的脸。
而下一次演出的曲单也从最初的一半新曲一半旧曲彻底改成了全新版本。
秋少关的手颤抽得越来越厉害,他开始吃镇定药物,但效果微乎其微。
江念郁也觉得这对于秋少关来说压力太大。
但看着秋少关那张脸的时候,她又说不出来“算了吧”这三个字。
人家都没开口叫疼,她先开口了,反倒只会让野心勃勃的大家开始生起退却的心思。
江念郁只能许诺给大家涨工资。
秋少关倒是没什么反应,喻末初一整个就是鲤鱼跃龙门,每天不再喊累,成了新的一只打鸡血的疯驴。
在演唱会倒数第七天,秋少关偷偷买了机票飞去帝都。
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凌晨一点钟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