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的确改变了一些事情,但他初到南朝,根基不稳,稍有差错,皇上必定会降罪。”
胡幕僚:“丞相的意思,是先把宸王调出王都城?”
“不但要调走宸王,阮以朗也不能留在这里,他们手中有私兵。”齐侯爷立刻说。
“又不是要谋逆,用不着支走阮以朗,阮家的人留着,才能全家团团圆圆的。”贺知源冷声说。
“宋尚书,你可有高见?”贺知源见对面的宋正贤,沉声开口。
宋正贤回过神,他眉峰紧拧,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贺丞相,你可了解过镇抚司最近在查办的案子?”
“都是一些大理寺的陈年积案,怎么了?”还是他吩咐大理寺寺卿搬过去的旧案,就是要宸王去忙那些鸡毛蒜皮的案子。
“可我听说……听说宸王在查两年前离奇死在家中的兵部侍郎窦琨。”
贺知源猛地站了起来,手边的茶盏洒了一地。
“他为何要查窦琨的案子?”他声音骤然冷厉。
宋正贤抬眸和贺知源对视,“本官也想知道,窦琨怎么还有个遗孀留在王都城,她为什么能到镇抚司去告状。”
“窦琨当年是死于急病,这有什么好查的?”齐侯爷皱眉问。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贺知源深吸一口气,“我进宫去见二皇子,诸位继续商议后面的事吧。”
二皇子也在镇抚司,宸王在查窦琨,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吗?
宸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两年前宸王还没有到王都城。
是阮丹阳!
阮丹阳当初就有怀疑了,她任由大理寺结案,不过是要他们放松警惕。
怪不得皇后极力赞成建成镇抚司,只怕就是为了查当年的案子。
那阮丹阳到底知道了多少?
贺知源大步走出书房,却见后宅管家嬷嬷神色慌张。
“丞相大人,大夫人她……她呕血了。”
“她的病不是有起色了吗?怎么又严重了。”贺知源烦恼地问。
管家嬷嬷道,“大人,那要请御医吗?”
“你去外面寻个大夫,蒙着眼睛带进府。”贺知源甩手离开。
他如今顾不上贺大夫人的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