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蓝生道“大江南北天天听人说,是最早反元的组织,还听说红巾军的领袖韩山童父子与朱元璋都曾是教徒,除此外对其并无深入了解。”
“嗯,你说的没错,彼等都是白莲教分支明教的教徒,白莲教源于东晋,大唐之时,西方摩尼教东传,与白莲教主支融合为明教,流传至今。如今明教宣称弥勒佛已转生、明王出世,韩
林儿并自称为小明王,而朱元璋确实原属其所部。”
王道稍停,续道“谨葱乳,不杀、不饮酒。本是白莲教的基本教规,可如今遵守的人越来越少了。”
诗妹道“听说白莲教主有呼风唤雨之术,不知是否属实?”
王道“是否能呼风唤雨没人知,可却盛传白莲教主有呼驭鬼魂之术,因此教徒对其甚是畏惧信服,他本人的武功深浅无人得知,但其手下左、右两护法一形、一影武功却甚是诡异绝伦,
据教中所传,此二人武功足列武林前三…”
“足列武林前三?”蓝生暗忖,心下万万不信,倘若两人均列了前三,武功岂不第一就是第二了?
蓝生与诗妹的心思全在白莲教主与形、影身上,王道却黯然神伤道“小女媛儿已落入白莲教手中。”+
“啊!”这正是蓝生与诗妹最担心的事
原来昨日两人离去后,还没下山便被白莲教众在山脚堵着。
“白莲教可为难大叔?”诗妹问
“免不了一顿打,”王道抚着胸口,轻咳了一声,续道“幸好老夫有上好金创药,况且媛儿也只是我义女。”
蓝生心中有不少疑惑,还没开口却被诗妹轻拉衣角止住。
诗妹凝眸问“大叔,你认媛儿作义女多久了,她与白莲教究竟有何纠葛?”
“不过七天,”王道见蓝生表情甚为诧异(诗妹则始终淡然),续道“老夫认识她时,她方入教不久,知道白莲教尽做些邪门左道之事,想要退出,却无以脱身。”
王道见两人沉默不语,续道“虽然媛儿只是我义女,却如己出…”
诗妹知道王道的意思了,他是希望蓝生与诗妹去救援儿,可如此不就公然与白莲教为敌?白莲教可不是一般的匪帮,整个大江南北都在其势力范围之下,连朱元璋、陈友谅都不愿招惹,
何况是她俩?
没错,王道之意便是希望两人能救媛儿,诗妹没立即做决定,推说要回去琢磨琢磨,相约明晨于所住的客栈相见,便欲蓝生离去。
临行,诗妹欲向王道买些伤药的药材,选了十几样,王道不收钱,说这才算是扯平。
才离开巷子,蓝生忍不住问“诗妹要去救他女儿?这事古怪得紧!”
诗妹摇头不语,这中间疑点甚多,连蓝生都看得出,诗妹怎会不知?
先,那王道义女被擒,可他看来并无急切焦郁之情,反倒是气定神闲,要比蓝生更自在得多。
“他好似算准我俩会去救他女儿。”蓝生道
诗妹知道蓝生仅是凭直觉,可光从那解药诗妹便知这其中有蹊跷。
诗妹懂药性,那白莲教的毒镖,其解药最少要七种以上的草药搭配,甚是难解,王道如何会有?而且还有备有三四、粒!
回到客栈,房里就一张大床,诗妹向掌柜要了张席子,蓝生大伤未愈,盘膝练了一个半时辰的功,诗妹未练功,拿出从王道处得来之药材,捣的捣、磨的磨,忙了半个时辰,然后将要来
的席子铺在地上,再将床上的被缛搬到席上…
见蓝生收功,诗妹道“快来帮我铺褥子”
蓝生终于忍不住,边铺边问道“既有床,为何要睡地上?”
诗妹道“我俩答应师叔,长大后便不再同榻而眠,你忘了?”
蓝生恍然道“那不如诗妹睡床上,我睡地。”
“说好甘苦同享,祸福与共的。”诗妹道。
铺完席缛,待蓝生躺下,诗妹先握着蓝生的手,然后松手道“我俩都长大了,有条看不见的线横在我俩之间你可瞧见?”
蓝生道“那线自然在师弟心里。”
想了想,蓝生抗议道“诗妹真的长大了,却仍当我是孩童。”
诗妹轻笑道“若真还是孩童,倒不需提那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