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出去的时候,段绥礼敛起一身锋芒,打开车门出来。
看到他们两个整整齐齐的出来迎接,段绥礼看起来神采奕奕,一身月牙白的衬衣贴合他的身体,衬得身姿结实挺拔,“随境,紫如…”
韩随境上前几步,恭敬道:“小叔这么晚还过来,是司令有什么事吗?”
“他没事,手术后的情况还比较良好,今晚我让段砚直堂弟守在病房陪他,毕竟是做了大手术,病房里面必须小时都有家属。”段绥礼笑容温和。
随后,他漆黑眸光看向王紫如,带着几分欣赏,“紫如,你也刚到家吧?”
“是啊,”王紫如做了个优雅的请的手势,请客人进屋。
段绥礼颔,和韩随境一前一后走进客厅,他看到客厅里面除了两个小萌娃,韩棣行也在,稍稍诧异,“韩棣行你也来二哥家了?”
“过来和二哥二嫂说说话。”韩棣行放下宝儿起身,恭敬的弯了弯身。
“坐,自己人不用客气。”段绥礼走进客厅,一边松开衬衣袖口,松松的挽起来,坐在了宝儿身旁。
宝儿软糯糯的喊了一声:“九爷好。”
“好!”段绥礼挽起衣袖,伸手摸了摸宝儿的脸蛋,示意韩随境和王紫如也坐下。
韩随境:“我去泡茶。”
说完身形一闪,走进了灶屋。
不出半分钟,拿着泡好的茶水出来,“小叔,喝茶,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
“我下午回家洗澡换衣服,简单吃了点东西,刚才给厂子打电话,才听说紫如和韩棣行在车间待了半天。”他看向王紫如,眸中闪过一抹精锐。
王紫如坐在斜对面,飞快的眨眨眼,掩去笑意。
既然他已经给段云峰打过电话,她也用不着废话,便问道:“小叔过来是想问卫生棉车间的生产吗?”
“呃,我过来,主要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他晓得今天她在车间和两名日方技术交流了几个钟头,以她的聪慧,应是把需要了解的东西,全部了解了一遍,并做了记录。
最后在韩棣行的帮助下,整理出了细致的车间操作手册。
“这次,你救了段砚直一条命,小叔代表段家,是必须要感谢你。”
低头喝茶的人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眼前被她尊敬为长辈的男人。
正好瞧见他也看着她,眸色幽深,眼神专注得仿佛一潭深水,根本无法令人看透。
韩随境忙笑道:“小叔你言重了,若是紫如能帮到这个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段绥礼意味深长的一笑,他凝视着王紫如的眸光渐变深邃,“紫如,深圳公司已经在申办了,我的意思是,邀请你入股深圳公司。”
“小叔你……”两口子都因段绥礼带来的这个消息而惊呆。
王紫如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盯着对方,却不知这副模样,娇憨而充满睿智,正是段绥礼欣赏的样子。
她摸了摸手里的搪瓷缸,抿了几口热茶,露出一丝如释重负。
“小叔你这……”
当着其他人的面,王紫如不好直言询问。
她深知,段家的生意从来没有外姓合伙的先例。
而她不过是帮段司令做了个手术啊,段家竟然忍痛割爱,让她入股深圳公司!
简直让她捡到了躺赚的机会。
韩棣行却突然问道:“小叔,你深圳公司是不是要另外请财务?”
“嗯,怎么,你想去深圳?”段绥礼立刻听出了韩棣行的意思,也是毫不犹豫的反问他。
看到韩棣行不好意思的点头,他又说:“你和段烟绯的婚事,谈妥了吗?”
“谈好了,过几天我就回老家办理银行的工作交接,然后再过来,”韩棣行别看他只是银行科长,但他极有主张,“我是想,留在云省,将来小家庭在云省嘛。”
“所以我想帮小叔处理财务,但是如果你那边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再和二嫂商量看看,做点别的生意,银行,我也不打算进了。”
一席话说的清楚直白,段绥礼俊美的脸庞微微一怔。
“既然你是段家的女婿,小叔自然不会放弃你这个专业的财务啊。不过,你的事情稍后再说,”段绥礼下巴轻抬,朝着王紫如看过去,“紫如,这次,除了邀请你,我还想让段砚直单独入股。”
“三方合伙吗?”
“暂时是这样考虑的,等我核算出公司的开业成本,就告诉你。”
半个小时后,段绥礼起身,“我今晚就不去医院了,得回家处理一些生意上面的事情,深圳那边的进展,我得跟进。”
“小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王紫如表情严肃,她刚才稍稍思考过,既然是入股,她还是要清楚的知道,深圳公司将来都会做哪些业务。
当她把自己所想的问题说出来,随后望向定气凝神的段绥礼,眸中含着几分疑惑。
段绥礼漆黑的目光迎向她,嗓音悦耳:“我打算深圳公司全部做新生意,比如申请进出口配额,到时卫生棉出口也通过深圳公司,当然,我们还有先前商量好的玉米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