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袖月心里其实觉得打架还是挺好玩的。
今天这架打的,连袖月觉得她已经恢复做鬼时的巅峰时期了。不用法术,用蛮力打这一架,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沈酒不吃她这套,有些时候不能惯着。
他推开女孩,抬脚就走。
连袖月连忙跟上,走在沈酒后面,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卫衣角。
沈酒走了两步,狠不下心了,转身把一脸委屈巴巴的女孩牵住,声音放轻了不少:“下次出来打架换身方便的衣服。记住不要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哪里是不允许她这样玩,沈酒完全是因为看到女孩露出的那截白的光的小腿,心里有股气罢了。
“好的好的,沈酒,我知道啦。你让我抱抱嘛。”见金主大人语气没这么冷了。连袖月扯着他凑过去抱住他,在路边抱了一会,抱开心了才回去。
两个人走后,对面小巷里站了八个目瞪口呆的高个男生,嘴张着,合都合不上了。
“我眼瞎了吗?”
“是我看错了吗?”
“那是连姐吗?”
“不不不,一定是我们看错了!”胡风突然提高了声音,领着一群人回去了。
他们心中的连姐是飒气带着狠劲的野玫瑰,不是撒娇卖萌的小白兔!
……
假期的最后一天,陶沉推开客房的门,看着屋里睡了整整九天的时韶,眉头皱的死死的。
这人还真赖他赖上瘾了。
输了九天葡萄糖,女人本就瘦弱的身子都快瘦的只剩骨头了。
八无说人再不醒,身子受不住长时间没有营养摄入而落下严重的病根,以后生活都会很麻烦。
陶沉把挂完的那瓶葡萄糖取下,狠狠摔在地上。
他倾身把女人从床上扶起来,大手抚摸着女人苍白凹陷的脸,眼里划过一抹痛楚,他狠着心骂她:“时韶,你是疯了吗?准备饿死我这,让我一辈子都念着你吗?”
“你做梦!我还没有惩罚完你!你凭什么心安理得的在这睡着不醒!”
“你给我醒过来!”
陶沉狠的晃她,女人上半身像是脆弱的风筝般,他似乎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把她捏碎一般。
想到八无说的她承受了三年的毒打,饿了半年,身心俱惫竟然还能找到他,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
明明他如此虐待她,他都狠着心把她扔了,为什么她还要回来呢。
“时韶,你是真的爱惨我了吗?”陶沉抚摸着那张脸,低喃出声。
什么是爱?可以隔着仇恨去爱吗?
他配吗?
静了三秒,他竟然得到了回应!
“是…啊…陶沉,我…爱惨你了。”
细微的粗糙声响起,陶沉立马松开了手,脸色恢复了冰冷。
怎么都叫不醒的人,一句话问出口,她醒了。
时韶重重摔下,脑子嗡嗡作响,她费力的扯唇对着他说:“不是你吵着…让我醒来。”
“我醒了,你就这样对我?疼死我了。”时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陶沉冷冷看着她:“醒了就起来吃饭。”
他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看到她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但那双漂亮的杏眼看他时还是会充满了光。
那光耀眼的刺伤他的心脏。疼的他插在兜里的手狠狠揪着自己。
为什么他会心痛?
陶沉想不明白,冷眼扫了她一眼就要离去。
时韶费力起身,抓住了他,“别走。”
她好不容易醒来,想多看会他。
陶沉拂开抓住他衬衫的手。时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抓住了陶沉的手腕,把人扯回了床上。
陶沉没想到饿了这么多天时韶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不小心就被她摁在了床上,她的双手死死锢住他的肩。
时韶齐耳的短扫过他的脸,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看着这人坐了上来。
睡裙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