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自己伺候长大的。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别人剩下的菜。如今,还能全部吃光!
刘妈心里不住地感慨。
孟语歌在卧室备好课,敷好了面膜。关上灯,准备睡觉了。
没躺下来一会儿,就听见顾晟京进门的声音。
他也不开灯,抹黑地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
黑夜里,一双大手抚上了孟语歌的腰肢,将她往他的怀里拥紧。
孟语歌用力地拍打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而顾晟京显然不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他加重力道,将她压至身下。
孟语歌生气地冲他叫道:“你干嘛!”
顾晟京看着身下那张气鼓鼓的笑脸,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只觉得更可爱,不禁想逗逗她:“你和我第一次吗?我在干嘛,这么不明显吗?”
说完就寻着她的双唇要吻上去。
孟语歌将头扭像另一边,不让他得逞。
顾晟京以为她回来后只是有点小不开心,哄哄就好了。顾双手捏着她的下巴,准备再次吻下去。
可此刻的孟语歌彻底有点怒了。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昨天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彻夜陪伴。今天就可以和自己共度春宵。
他是想享受这齐人之福,可孟语歌受不了这种屈辱。
孟语歌用力推开顾晟京,要紧牙关,一字一句说出:“你走开,脏!”
顾晟京清清楚楚地听到孟语歌说的话,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下的她。
她强忍着泪水并倔强地看着他。
顾晟京停下了动作,松开了手。从她的身上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
顾晟京冷笑道:“你是想给你的情人守贞洁吗?”
污蔑又是污蔑。
任她说破了嘴,解释了,他还是不相信她的清白。孟语歌已经不想再解释了。
而他自己呢,和白歆薇那才叫不清不楚!
顾晟京看着孟语歌,如今连狡辩都懒得狡辩了,心里更加的受刺激。
已经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了:“我脏?你不也一样脏!我是风流成性的男人,你一样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孟语歌终于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双肩不住地颤抖。
顾晟京说完便下了楼,冲进了书房。
他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紧接着开始耳鸣头晕。他慌忙打开抽屉,将药片使劲塞进嘴巴。
嘴巴里充斥着药片溶解后的苦涩。
原本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痊愈了。一年前那种让他疯狂崩溃的感觉仿佛又卷土重来了。
顾晟京握紧了拳头,发誓绝对不能让孟语歌看到这样的自己。
也许是药效的原因,顾晟京逐渐地镇定下来。
顾晟京喊来了刘妈,让刘妈把楼上带阳台的客卧收拾好。
刘妈不解:“有客人要来吗?”
顾晟京也不搭腔,嘱咐她,明日把卧室里他的衣服和私人物品都搬到客卧。
刘妈更加不解,少爷不是说要备孕吗,怎么小夫妻还分房睡了?这要是顾老太太和太太问起来,自己可怎么说呀。
刘妈怕说多错多,就试探地问了问:“少爷,你这准备睡客房睡多久啊?”
“不知道。”顾晟京确实不知道。
刘妈见顾晟京有回应,便更大胆了些:“少爷,不是我说。这年轻夫妻之间最忌讳分床睡了。等两人气消了点,就赶紧回去睡吧,可别伤了夫妻感情。”
顾晟京没有不吭声,但脸色并不好看。刘妈也不敢再多嘴。
收拾好了房间,顾晟京便睡下了。转辗反侧,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一幕。
他亲眼看到,她爱的郑淮宁,胸前戴着的翡翠观音。
那是他顾家的传家之宝,是他满腔爱意送给她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