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奇鹤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啧啧啧:“你完蛋了薛非,你身上安了个叫‘宝宝’的开关?喊你一声,你什么都要做?”
“哪有?”薛非否认,“你喊我薛非,让我帮你做什么,我也会做啊。”
他看单奇鹤一眼,说话语气慢腾腾:“那我说,宝宝,你陪我洗菜吧,你不留下来啊?”
单奇鹤摇头,还没故意说不会,薛非又凑过来说:“宝宝,晚上跟你一起洗澡好不好?”
单奇鹤眉头跳了下——这事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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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去的晚上,薛非时刻关注单奇鹤的动向,单奇鹤本来吃饭坐着看了会儿书,起身去卫生间,他嗒嗒跟去,单奇鹤掀开马桶盖,回头瞥他一眼:“上厕所,你也要看?”
薛非说没啊,他打开水龙头:“我刚刚吃橘子了,洗个手。”
晚上十一点,薛非抱着学校图书馆借来的计算机基础之类的书包,看了许久,房间安静的几乎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单奇鹤把书阖上的声音清脆,薛非仍在看书,因为自己没有电脑,无法实操,有些内容看得有些搞不太清楚,他看得比较认真。
单奇鹤扫了一眼,因为房内自带的桌子太小,而只能抱着书坐在地上看的薛非。
学习得很是认真,单奇鹤没说话,准备拿衣服去洗个澡,人才进浴室,看起来看书看得物我两忘的薛非突然抬起头,看向单奇鹤。
“……”单奇鹤顿了顿,沉默,安静,无奈,最后冲坐在地板上的薛非勾了下手指,“行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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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浴室很小,洗澡和洗漱区干湿分离只靠一条布隔开,单奇鹤进浴室后,就把里面的浴霸打开,暖光打在他头顶有些烫。
反正屋里两个人都在这里面,他没把洗澡遮挡的帘子拉上,直接打开了热水,再转头,薛非已经开始脱他穿了一天的毛衣。
单奇鹤挪开眼睛,抓了两下头,扯住衣下摆,脱下衣服:“你把外面两个矮塑料凳搬进来。”
“干吗?”
“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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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空间不大的洗澡间有些挤,单奇鹤坐在薛非身后,洗露搓在薛非头上,手指按压两下,开始出现绵密的泡沫。
薛非背对着单奇鹤被毫无邪念地按着洗了会儿头,他本来乖乖坐着让洗头,洗了好几分钟后,他脑袋里冒出个问号,直到问号越来越大,他试图转身。
淋雨喷头的热水浇到他的头上,洗水揉成的泡沫被冲掉,单奇鹤一只手按住他耳朵,让他顺着侧头,防止水进入耳朵,等水冲干后,单奇鹤把淋雨喷头重新挂回去。
薛非要扭身,坐回来的单奇鹤两根手指突然捏上他耳垂,反复揉搓了好几下,手指顺着侧脸伸到他嘴旁,食指沿着唇缝摸了一圈,单奇鹤身体贴近,声音隔着水声传到他耳朵里:“嘴巴张开。”
说话声好像也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薛非舔了下嘴唇,唇缝不自觉张开,单奇鹤手指伸进去,手指按住他舌尖,又勾上他的舌头。手指不知是带着浴室水雾,还是他口腔内的津液,直到把薛非整个人都弄得湿漉。
薛非再次试图转过身,单奇鹤一只手突然按住他后颈,手指拿出来,胳膊从腰后穿过来,扣住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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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薛非蜷缩起身子,头顶的淋雨热水浇得他浑身湿淋淋,汗水和热水交融在一起。
单奇鹤说:“行了宝宝,洗完出去。”
一直背对着他没转过来的薛非,在躬身深呼吸了好一会儿,骤然转身,面对面朝单奇鹤坐着,他看单奇鹤的脸,对方脸被水淋得湿漉漉,又被热气熏得脸白里透红,因为头长了,有几缕微卷的头贴在脸上,此刻眼睛微微眯着,沾上了水珠的嘴唇也微微张开,薛非眼睛往下,他喉结滚动一圈。
“不行。”他说。总是自己一个人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