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大意的苟費還沒注意意這些細節,他是個實在的,上來就請罪。
「大人,你們沒事吧?」荀費忐忑地詢問。
山已讓他們留下來清理不該來的人,便是玉安城散夥後的人,他們大多都不會死心,一定會追著碧落天光盞而來。
山已需要帶著容音在美人城的一處秘境中閉關修煉三日,其間不能讓任何一個惦記碧落天光盞的人打擾,也就需要琅星苟費做好清場事宜。
然而,他們只顧著去清場,沒想到十六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安魂珠上面。
此次要不是容音逃跑,山已去追,十六郎就得逞了。
「十六郎以鮫國的名義獻舞,你們就不覺得古怪?」山已冷冷問。
苟費抿著唇,側過臉看看琅星,古怪嗎?
琅星深深地吸了口氣,上前拱手對著山已鞠躬,吶喊:「大人,是我們疏忽,請責罰。」
苟費愣了一下,都不解釋幾句,哪怕一句?直接認錯了?
算了,他聽琅星的。
苟費連忙拱手,把頭低下去,說:"請責罰!"
山已雖然凶,但卻從來沒有因為琅星苟費出了差錯而責罰過二人。
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琅星苟費都是花下的左右護法,他懶得教訓。
「再有下次,你們便自己護送她去上穹!」山已放下狠話,甩開衣袖走在前面,一片霜花在他前面飛落,化作馬車。
他上了馬車,容音和琅星卻急急忙忙咬耳朵。
琅星問:「容音,這衣服是山已大人的嗎?"
容音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腦海立馬浮現出山已解下外袍,親手為她披上的畫面。
琅星也跟著搖晃起來:「快說說,你們都發什麼了?」
發生什麼?
容音想了想,少相那一掌打在她的身上痛不欲生……
「也沒什麼。」容音才不會告訴別人,自己被打的爬不起來。
"上車!"
馬車裡的山已好像等不耐煩了。
容音臉色一變,她拉著琅星急切地問:「他到底要帶我去做什麼?"
不等琅星說話,馬車突然行駛起來。
容音見勢不妙,只得鬆了手不聽琅星後面的話,直接朝著馬車狂奔。
「大人,等等我,等等我。」
容音在夜色里追著緩緩行駛的馬車,上氣不接下氣,卻不放棄。
琅星和苟費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嘖嘖,真!」琅星搖頭。
「可憐了花下大人。"苟費嘆氣。
要不是生死契,容音怎麼甘心受此委屈。
為追上馬車,容音跑得很快,披在身上的長袍本就不合身,一不小心就踩住拖拽在地面的一截衣服,狠狠地摔了一跤。
她擔心馬車跑遠,山已離開,自己受極致的寒冷而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