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愣了一下,看程哥又扬了一下下巴来示意他,反应过来上车。
等两个人都坐稳了,车子开始启动,白卿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他说:“程哥,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像我亲哥了。”
没有朋友会第一时间赶到警察局,至少他没有。
安程没说话。
他没有开口训斥,是因为有点不忍心,毕竟刚从警察局走出来的时候,白卿的模样瞧着确实可怜。
但是这并不代表安程不生气。
在那种情况下,按照白卿的性格,他明明可以选择更加安全的解决方式。
为什么会打架,可能跟他最近的异常脱不了干系。
但是,安程想不出来这种异常的根源,他也就没办法解决,所以他生气。
因此,生气的安程,打算晾一下主动搭话的白卿。
只是他的视线习惯性一扫,看见白卿手上的红色水渍,又没忍住皱眉。
应该是红酒,警察叔叔也不知道带着人洗洗。
“师傅。”安程喊了一声,得到师傅的回应后,“你那包湿巾借我一下。”
师父大方地把湿巾递过来,安程接过,撕开口子,抽出几张递给白卿,嫌弃道:“擦擦。”
白卿接过,脸上又扬起笑意,“谢谢程哥,谢谢师傅。”
二十分钟后,滴车停在财大门口,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学校。
太晚了,这条路上没什么人,即使有人也会刻意走得分散些,反正地方宽敞,可以避免视线交错的尴尬。
安程和白卿走在一块,两条长长的影子逐渐合拢在一起,周围静谧得能听见对面的呼吸声。
白卿突然说话:“程哥,对不起,我不该打架的。”
他感受到安程生气了,少有的,真的生气。
安程脚步没停,“打赢了没?”
白卿蓦的抬头看安程,这话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嗯,算赢了。”
安程点头,这让他觉得还算不错,打架不可怕,就怕打输了,受伤还丢脸。
问完最重要的,安程接着道:“为什么要去酒吧表演?”
他要知道结症,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白卿很坦荡,“想挣钱。”
安程问:“缺钱了?”
白卿摇头,“不缺钱,想还钱。”
至于还谁的钱,不用说,两个人都清楚。
安程沉默了一瞬,鞋底踩上落在地上的落叶,出不算明显的摩擦声。
安程顾虑着男生的面子,将“不用还”咽下去,折中道:“毕业再还。”
按照白卿的天赋和专业,等他工作后,还上这笔钱也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