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珞松了口气,小手拍自己的胸脯。他有些茫然地转头问封琏“哥哥,他们都说二伯父是很好说话的长辈,可是为什么我每次见了二伯父都怕怕的”
马车到了祁家,寒酥和祁山芙下了马车,就看见另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前,一些内宦打扮的人告诉她们来的是宫里人。
祁山芙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才刚回家。”
一位年长的内宦坐在花厅里,祁夫人正犯难。看见儿子回来,才松了口气。
“只要您一句话,他一定听话”陈南王道。
“哥哥”祁山芙喊。
“什么叫你没办法”封岌沉声,“学我做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
山芙叹了口气,闷声说“父亲的事情。哼,也不知道是谁生事,鸡蛋里挑骨头听说父亲被上司责贬,还被罚了半年俸禄。”
封岌沉默了片刻,平静开口“祁浩涆被贬祁朔被赐婚,你认为是我做的”
祁朔和祁家人正色起来,跪地接旨。
寒酥回到赫延王府,并不回朝枝阁,直接去了衔山阁。
他望向寒酥,看着寒酥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现在应该去追寒酥告诉她自己永不相负,可是李太监还在这里,他现在不能去追寒酥。
封岌看着那一家人很久。久到晏景予皱眉,他不理解有什么好看的。
云帆禀告寒酥过来了,封岌有一丝惊讶。
寒酥忍泪望着他“将军宽仁,请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祁朔和静鸣公主。
向来爱笑的祁山芙有一点心不在焉,一套漂亮的新饰都没能让她展露笑颜。
晏景予皱眉“老头子果然找到你面前了。拿这种小事烦你,可真是”
寒酥将封琏和封珞带到朝枝阁去寻妹妹,她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一起玩。妹妹看不见,和寻常的小孩子不同,她很希望妹妹可以有更多玩伴,而不是只有她这个姐姐。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赫延王等于无所不能。
晏景予脸上的笑收了收,有一点犯难。他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
祁朔慢慢抬起头,视线越过明黄的圣旨,穿过了房门,望向萧瑟庭院里寒酥单薄的身影。
“咱家是来宣旨的。”李公公伸手,一个小太监弯着腰双手捧着一道圣旨送过来。
登上回祁家的马车,寒酥询问“山芙,是有什么心事吗瞧你不太开心。”
“是出什么纰漏了吗”寒酥问。
封岌这次这门是去见晏景予。晏景予的父亲陈南王厚着脸皮求到封岌面前,希望封岌能够劝一劝晏景予让他早日成家。陈南王苦恼了很多年,终究没了法子才求到封岌面前。晏景予是陈南王的老来子,且是独子。陈南王年纪大了,对于晏景予一直不肯成家的事情颇为苦恼。
封岌看向他,又将目光朝一侧挪,在寒酥的身上落了一息,他很快收回视线,一言不转身离去。
嫌吵闹。
封琏皱着眉答不上来,因为他也怕。
“该成家就成家,别让你父亲一大把年纪犯愁。”封岌道。
那是一道赐婚的圣旨。
寒酥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交代蒲英和兜兰上心照料着,便出府了。
真是变得让我不认识。
他的婚事甚至是他的性命,从来都不属于他一个人。他是被架在天上的神明,理应无所不能刀枪不入永无弱点所向披靡。
长辕想提醒可能有诈,又一想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将军怎么可能想不到。
祁朔考虑得很清楚。这种为了高攀皇家尚公主而负心之事,他誓死不从。
李大太监站起身,朝着祁朔拱了拱手,笑得脸上老褶子波动“恭喜祁小将军。”
寒酥并不是祁家人不需要她跪地接旨,她也没有进花厅,站在庭院里好奇地望着里面。
封岌皱眉“什么赐婚”
封珞并不知道自己问了两个天大的难题,只当哥哥和姐姐都不爱搭理他。他哼哼两声,小跑着走在前面,他要去找笙笙,笙笙不会不搭理他。
昨天和祁山芙约好,今日陪她去元祥楼取祁山芙之前订制的一套饰。
她去前,长辕正在书房里向封岌禀话。
祁朔回了一礼,恭敬询问“不知李公公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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