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玖凜閉眼,咬牙喚他名字求饒。
很奇怪,他的聲音明明跟一般omega的軟糯不粘一點邊,又冷又傲,卻還是能很輕易勾起江池淵欲望。
但他沒有選擇在時玖凜身上發泄。
反而好似一個做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一般沖時玖凜笑,隨後轉身就走,選擇去浴室解決自己生理欲望。
這回時玖凜是真懵了。
身上的鞭痕燙傷還在不斷侵蝕神經,提醒他這一切都不是夢。
江池淵當真饒了他一回。
雖然……
時玖凜費力抬眼,看到他的血污幾乎布滿整個地面。
原來人就算是流這麼多血也不會死?
時玖凜覺得稀奇,又覺得悲涼。
正是他頑強生命力給他帶來了這麼多劫難。
因為他是a1pha。
為什麼偏偏是a1pha?
偏偏是這個怎麼死也死不掉,卻又在enigma身下無能為力的角色?
他的第二性別就只是為了能在江池淵手下多活幾天,好取悅他嗎?
時玖凜現在甚至就連攥緊床單發泄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呆呆地望著那條染血的鞭子出神。
他的心早該死了。
這具身體也早該腐朽了。
後來他的意識愈發渾濁,既不知道江池淵是什麼時候洗完澡走到他身前,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幫自己把傷口處理乾淨,衣物換好。
這場懲罰當然沒這麼輕易結束。
他的腳被銬上鎖鏈,讓他像很久之前那樣就連行動都受限。
江池淵給的理由簡單又敷衍。
怕他亂跑,然後讓外面人看到他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可他哪有那個膽子。
別說是跑了,他現在甚至覺得平日裡能見一縷陽光都是奢望。
鐵鏈連著房間內裡面的牆角,是靜心設計的長度,甚至可以說是為他而刻意打造——很短,他就算是用盡全力也無法碰到門把手。
囚禁他?
想從心理上摧垮他?
可他的尊嚴不是早就在江池淵面前丟的一點都不剩了嗎?
這間屋子除一扇透氣用的窗戶和一張白床外什麼都沒有。
可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反而讓人更加喘不上來氣。
好像自己被鎖在一個方方正正的囚籠一般,壓抑到可怕。
這就是江池淵的目的嗎?
讓他像狗一樣,每天除了盯著那扇門等他回家外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