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知雖然表面上吊兒郎當痞里痞氣的,但也許是受家族底蘊的薰陶,身上總帶點兒斯文氣質。可這衣服一脫,結實流暢的肌肉,蓬勃的雄性氣息,無一不顯示出原始的力量感和獸性,霎時就把他的斯文氣質沖淡了許多。
宋悅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咽了口口水,好險沒上手去摸。
他欲蓋彌彰地嘀咕:「你怎麼沒穿秋衣啊,毛衣底下就光著?」
毛絨絨的線衫蓋在麥色的緊實皮膚上,柔軟包裹著堅硬,這也太那個了。
徐行知被他這麼粗魯地扯脫了毛衫,整個人更混沌了,眯著朦朧的醉眼,好像沒聽清楚:「……啊?」
宋悅輕咳一聲,把毛衫搭在一旁,伸手解開了他的皮帶。
這實在是個曖昧的動作,宋悅的臉頰不由自主地發起了燙,眼睛偷偷往下瞟。
……不說別的,光論外表身材,徐行知也非常有資本。怪不得那時候參加宴會,許多雌蟲小姐都偷偷躲在扇子背後瞧他。
宋悅不由回想起多年以前,兩人在白淑的生日宴會上初次見面,自己誤入他休息的房間換衣,脫得精光時被他撞見……
那會兒他年紀還小,沒能看懂徐行知一眼看見自己時那霎時暗下去的眼神,現在想想……他可真是個老流氓。
宋悅心裡這麼罵他,可身子卻燥熱起來。
他想起兩個人的初次跳舞,想起自己二十歲生日時徐行知送來的漂亮禮服和珠寶,還有那個黑暗中無比火熱的吻。
還有……無數次親密纏綿。
那時候他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徐行知也沒有現在穩重,總是變著花樣地戲弄他。
現在回想起來,可真是羞人。
宋悅甩甩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回憶掃出去,把徐行知脫下來的長褲連同毛衫一摟,往外走去:「剩下的你自己脫。」
他走出浴室,帶上了浴室門,把徐行知換下來的毛衫和長褲往床上一丟,就想出去。
走出一步,他又頓了頓。
徐行知剛喝了酒,羊毛衫又最吸味道,這會兒一股臭臭的酒味,要是這麼隨便一扔不管了,明早仍是臭臭的。
他明天還要陪徐行知出去逛,可不想一整天都聞這股不妙的氣味。
宋悅便返回去,在屋裡翻出衣架,把毛衫和長褲拿衣架撐起來,掛在了外面的陽台上,讓夜風吹著。
等他掛好了回到屋裡,浴室門就打開了,徐行知腰間繫著條浴巾,頂著濕漉漉的短髮走出來。
宋悅:「……」
他難以置信:「你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