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发前在奶奶那吃了,但迟烁晚上爱吃零食打游戏。
迟烁抬起头,看着满柜子的书,犹犹豫豫开口,“高行知……我们,是在谈恋爱吧?”
看他无措的样子,高行知嘴角上扬,轻轻拍了拍大腿,“过来。”
迟烁见他笑,沮丧的心又雀跃起来,起身一步坐过去。
高行知从后抱着他,隔着卫衣揉了揉他的腰,“不是谈恋爱。”
迟烁怔愣。
高行知贴在耳边说,“你是我伴侣,我们会结婚。”
“结婚!!?”迟烁惊得要跳起来。
高行知淡然说:“寒假去塞班岛,领证。”
迟烁呆住。
塞班岛是哪?怎么领证?两个男人能领证?
高行知没再说下去,揉了揉石化的迟烁,抬头继续看屏幕。
迟烁大脑还在高速运转,呆滞的看了眼虚空,立即拿出手机搜索。
高行知笑了声,由着他去。
俩人以前经常如此,高行知看书,他就靠着高行知打游戏。
迟烁查了半晚上,脑袋里进了一堆新东西,也懵懂地体悟到他和高行知不需要改变,他们以前就是情侣一样相处,只不过现在多了一样,上床。
临睡前,高行知把他拉到浴室,洗澡的时候拿出一个瓶子,把水挤进他屁股,涨涨的,超难受。
高行知说这是灌肠,要他习惯,又把手指伸进去。
迟烁被抠的心跳加速,能感觉一块特别的地方被按着,快感像烟花一样持续炸脑袋。然而正爽时候,高行知却停了。
不光停了,还面不改色的给他擦干净,让他回卧室先睡,自己再去洗澡。
迟烁躺在床上一口气要憋死过去。
原以为这就结束了,迟烁没想到接下来几天更过分,高行知不仅扣他,还给他屁股蛋里塞东西,说是扩张。
连着几天,他感觉肠道像个真空管,什么都没有,自己也因为得不到满足,心烦意乱。
他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只是高行知的玩具。他抚摸玩弄他,把奖励吊起来,看着自己想要又够不着。
周五清晨,一晚上没睡好的迟烁被拉起来。
他坐在车里,后排摆着一大束玫瑰花。
“到底干嘛去。”迟烁看着玫瑰花,又烦又困,满脸疑惑。
高行知从昨天就叫他请假,却一直不说去哪。
“去墓园。”
简短的一句话,让迟烁瞬间清醒了。
他看向驾驶座,高行知一脸平静。
高行知妈妈是他生日那天跳楼。
正因如此,他们从来都不敢表现得太过开心给高行知庆祝生日。
而他们间都很默契的没再提那女人。
黑色商务车停在墓园。
早上雾蒙蒙的,高行知抱着玫瑰花,迟烁跟在后面,走过一道道坟墓,鲜艳的红色和周遭的景色格格不入。
高行知说母亲喜欢玫瑰。
他们停在草坪上的一所墓前。
女人名叫赵锦姝,她的照片还停留在年轻时,盘着头发,穿着洁白的礼服,笑靥如花,美丽的双眼胜过颈间璀璨的宝石。
迟烁不禁想,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疯,怎么会拉着孩子跳楼呢?
高行知将玫瑰花放到墓前,手插着衣兜,平静地注视照片,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周围一片安静。
哪有人扫墓一句话不说的,迟烁感到头大,犹豫一会,低声说:“你就没有话要和伯母说吗。”
“没有。”高行知眼神无悲无喜,“她要求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得带回来给她看,我答应了,现在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