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又拍了拍旁邊的枕頭,指示道:「躺這裡。」
周行硯饒有興味地看他一眼,躺在他身邊。
剛躺下,他就毫不客氣地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周行硯胸口,報復對方剛才的粗魯,下巴擱在男人的肩膀上,抬頭問道:「這樣壓著你舒服嗎?」
周行硯滿懷溫香軟玉,真誠地點了點頭:「舒服。」
雲念一時間啞然,愣了愣,追上去咬住他嘴唇。
周行硯完全無法抵擋這樣的引誘。即便少年做出這一舉動更像是為了示威和報復。
肌膚相觸,意味很快就變了,臥室朦朧的光線惹人遐想。
雲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又被壓住了,不過這次周行硯很有分寸,沒有壓得他連喘氣都難受。
上方的男人定定凝視他胸口起伏臉頰泛紅的模樣,等著他從剛才的唇。舌糾纏中緩過來,然後俯身準備繼續吻下去。
「周行硯。」少年忽然喊他的名字
他不得不再次停頓,用溫柔的假象包裹住此刻就快從每一個呼吸和眼神中泄露出的骯髒欲望,輕聲問:「怎麼了?」
「你肯定是想和我做。愛。」
少年很篤定地說道。
周行硯有些猝不及防,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小手惡意攥緊,呼吸頓時變得更加粗重。
可那輕飄飄的語氣自然得像是在陳述一件最稀鬆平常的事,聽不出一絲淫邪的慾念。
「那你呢,你想嗎?」
他附在雲念耳邊低聲問,一開口,嗓音因欲望灼燒得喑啞。
「可是我想要睡覺了。」
雲念甚至開始慢吞吞地揉眼睛,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落在一隻垂涎已久飢腸轆轆的惡狼的爪牙下,是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鮮嫩羊羔,隨時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他是真的困了,心裡埋怨周行硯鬧起來沒完。
可這樣一句話聽在一個快被慾念吞噬的男人耳朵里,仿佛是在說,如果不是因為想要睡覺,這個夜晚就真的可以任人施為。
周行硯目不轉睛盯著他,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雲念入睡的度一向很快,困意襲來通常眼睛一閉就能睡著,含糊不清地咕噥道:「我說,我要睡了……」
說完,兩條修長柔軟的手臂藤蔓一樣纏上身上男人的脖子,將對方當成大型抱枕,沉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