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心里有谱后,对于阮知闲本人的了解更深刻,也更清楚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沈言飞快变脸,看着阮知闲似笑非笑。
他故意做阮知闲不希望看到的事,打乱他的计划,忽略他给自己安排的需要参与的支线任务,把主导权全都交给别人,自己什么都不干,像摆烂。
从阮知闲的角度来看,这种突然癫的行为,要么是猜错了他的目的,并自以为是地朝着错误的方向一路狂奔。
要么是刻意为之,不要想大象就一定会想大象,反证法,错即是对。
沈言猜出最终结果,只等他来盖棺定论,颁奖杯。
所以他来了。
带着一支没装子弹的枪。
沈言猜,阮知闲的心理活动大概是这样。
但想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关于一区他几乎一无所知,要想深挖阮知闲做这事的根本原因,实在是很难。
幸好这个答案已经足够堵住阮知闲的嘴。
阮知闲身上好像安了沈言的雷达跟踪系统,沈言在床上他就钻被窝,沈言下床搁墙边站着,他也跟过去,必须得把距离维持在两米以内。
“答案已经出来了,哥还要继续陪我玩吗?”阮知闲捧起沈言的脸,让他不得不看自己,微微低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有哥在,结局一目了然,这次观察继续与否,都无关紧要,就这样结束也好。”
“哥,和我回一区吧。”
沈言:“不要。”
阮知闲的嘴角落下,“为什么?”
一区,最理想的完美世界,十三区至二区全都为它服务,对外的形象极其优越,一区就是掌控世界的中心,一区人是最接近于神的存在。
在一段时间的洗脑后,大部分人都接受了这一设定,对一区极度推崇、向往,以至于英雄电影最终的奖励不是金钱爱情,而是成为一区的一员。
沈言觉得这个设定很扯淡,但既然是小说的世界观,他也没必要多计较。
而且阮知闲的问题,针对的也不是这个。
阮知闲希望他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压根就没考虑过,沈言猜到他的目的后,丧失兴趣,不愿意继续和他玩下去。
当沈言拒绝,他才有了点危机感。
阮知闲不是内耗的人,谁让他有危机感,他就让谁死。
把小说看了不下五遍的沈言深知这变态的本性,微微偏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过程就不重要吗?”
阮知闲顿了下。
沈言勾着阮知闲的脖子,压低声音。
“我玩得正开心,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给我把游戏继续下去。”
“在我尽兴之前,我不许你离席。”
在阮知闲逐渐火热的目光中,沈言松手,轻笑着拍了拍阮知闲的脸。
“知闲,别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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