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厲刷刷幾下把抹布沖洗乾淨,站起身來,把抹布攤開,漫不經心地說:「可能有什麼急事要辦吧。」
「她真的是去辦急事,而不是……」馮惠說到一半,及時停住。
「而不是什麼?」馮厲笑了笑,「你不要想太多,早點洗了睡覺吧,今天就不要出去玩了。」
馮惠「嗯」了一聲,面色重重地回了屋。
等她走後,馮厲嘴角的笑也逐漸淡下來。
他看了看手中被他洗了又洗,洗了又洗的抹布,啪地一下,又把它重扔到水盆中。
三個小孩今天異常的安靜,都早早地洗了澡,躺在大通鋪上面。
平時這個時間點,他們都還在外面和周圍的小夥伴玩得不亦樂乎,今天卻已經做好睡覺的姿態。
屋子裡很安靜,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音。這樣安靜的環境下,反而能聽到外面大田場那兒傳來的一些嬉戲聲。
大田場就是小孩子們晚上的遊樂園,捉迷藏的、跳房子的、躲貓貓的、下棋的……幾乎全村的小孩吃完晚飯之後都會在大田場上玩鬧一陣子,然後在各自家長的逼迫下不情不願地回家。
他們仨本來應該也屬於今晚嬉鬧的人群。
三個小孩誰也沒有合上眼睛,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認真聽著外面傳來的嬉戲聲。
突然,隔壁傳來幾聲急促的狗叫。
馮競一骨碌爬起來,揭開窗戶往外看。
外面是一個大男人從隔壁門口路過,隔壁鄰居家的狗顧家地朝他吠幾聲。
馮競懨懨地關上窗戶,埋怨那狗:「叫什麼叫,吵死了!」
他一轉身,才發現馮厲和馮惠也都探著身子朝窗戶外看。
三人六目相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又默默無言地躺了下來。
一種難得的默契流轉在三人之間,他們不是猜不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但是誰也不想說破,誰也不想最先開口提。
外面的天色逐漸黑了,一輪圓月掛在天邊,隱隱有光亮灑下來。
嚴亦思借著這微弱的月光,已經騎了很遠很遠。
她途經三個村子,累了的時候停下來回頭看時,已看不到半點村子裡的模樣。
很好,今天就算是一夜不睡,她騎車也要騎到縣城裡去。
嚴亦思歇了一會兒,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再準備騎車時,「咔擦」一聲,車鏈子掉了。
嗯?關鍵時刻掉鏈子?
嚴亦思把自行車停在路邊,蹲下身子搗鼓車鏈子。不一會兒車鏈子接上了,她跨坐上去,繼續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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