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做,只要让谢双察觉到一点,直接关城门屠丁家!
碧草声音闷闷地,“娘子轻描淡写的过往,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活着回来的,所以不能说她不好。”
“娘子不是坏人,娘子只是太恨了。”
“所以我们不能说娘子不好。”
为玉更加沉默了。
这要是昨晚她三缄其口的原因。
丁瑕瑜那些话,让她有种自责。
十五年前,谢家人来时,宁家是想把丁瑕瑜交出去的,只是就怕万一,才让她得了最好的归宿。
说着,碧草扯住了缰绳,眼前是一条河,上面有小船。
“水路一日就能到雍州。”碧草跳下马,伸手给为玉,“你别和娘子对着干。”
最后一句话,为玉听出了善意的劝告。
为玉问,“京城在哪里?”
碧草扫她一眼,觉得自己白说了,还想着跑。
为玉再问,“京城在哪里?”
碧草抬手一指,直截了当的问,“你想跑?”
为玉走到河边,算着时辰。
马车跑了半个时辰,不算远。
为玉问:“一会儿我们要逆流而上?”
碧草说是。
为玉心中想:那就说,下游是京城了,那就好。
有个念头已在心中具象。
还是要谨慎。
等着丁瑕瑜上了船,为玉将茶递给她,“你要回京城?”
丁瑕瑜接过她的茶水,点点头,慢慢说:“回去还有点事,当然,不回去也行。”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为玉问。
丁瑕瑜看她小许,从衣袖摸出一个小瓷瓶,
“我是信你的,只是害怕谢家人巧舌如簧,怕你和谢汀兰一样为了个男子不管不顾——”
话都没说完,为玉就拿过小瓷瓶,晃了晃是药水,便是一饮而尽,
“好了,现在我的命在你身上了,可以说了吧。”
她擦干净嘴,觉得药水难喝得要命,捂嘴干呕了两下,咽下半杯茶水。
丁瑕瑜倒没想着她如此直接,“这般决绝,怕不是要用你的一条命,套了我的话,去给谢家表忠心吧?”
是打趣,也是试探,更是一种怀疑。
“我还不想死,再说了,我的身份一旦被揭开,谢家只会来寻你,听你说完这些年的遭遇,恐怕……”
为玉自己端着茶水喝。
反正不会马上死,喝了就喝了。
她信林不移的医术。
丁瑕瑜摇摇头,慢慢说:“我说了,我的身份暂时给你用无妨,我希望你能回到国公府,好好讨好国公府夫妇,然后,快点给谢与归生个一儿半女,最好是个男孩。”
“顾家女不用放在心上,底子我早帮你探查清楚,毫无城府病美人,以后让她病死了,你有孩子,就能被扶正,等着你成了谢与归的正妻了,我自会告诉你,能帮我做什么。”
也就是,要谈可以,得她听话。
为玉嗤笑起来,“一边让我不要做妾,一边又让我做妾,娘子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