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时期,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性格越来越阴郁,终于在第一次激情杀人后,一不可收拾。”
杨斌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说杀虐待儿童的壮汉还能说是出于保护,杀老人算怎么回事。
老年痴呆也不是他们的选择,家属得多伤心啊。”
叶轻莫名想起上次偶遇的母子俩,那个在医院走廊里哭的女人,小声道:“在灵堂上最伤心的,未必是最孝顺的。”
“什么?”杨斌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叶轻想了想,仰头望着他道:“杨叔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最近网上新学的。
她觉得非常对。
杨斌被小孩反过来教育了一通,脸上有些讪讪,“反正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所以纪仲辉再犯案,关乎的就不是个人。
而是整个司法机构的公正。”
叶轻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也觉得纪叔叔不是凶手。”
“有证据吗?”
“没有。”
额。
杨斌挠头,“可调查显示,邻居郑大强穷人乍富,为人十分粗鄙,经常在家里打骂孩子。
前天他还来了别墅,跟你们起了冲突。
完全契合了他的犯罪动机。”
“可要杀的话,为什么不早点杀?
为什么要在家里杀?
那块地毯是庄阿姨很喜欢的,纪叔叔不舍得弄脏。”
“也许是郑大强主动找上门滋事,双方起了冲突,纪仲辉才动了杀心。”
至于地毯,完全是心证。
没有说服力。
“杨叔叔,您这是在预设犯罪。”
杨斌再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
确实,要说叶轻先入为主认定纪仲辉是好人,他又何尝不是戴着有色眼镜在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