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戴司雲问。
符忱的脸颊冒出热气,别说关窗,几乎想要开到最大:“不、太记得了。”
戴司雲:“嗯。”
符忱:“还继续聊吗?”
戴司雲能明白他在不好意思,说实在话,他也不是那种脸皮很厚的a1pha,全靠演技加持:“不想打字。”
“哦。”符忱分明巴不得多聊会儿,“那继续聊吧。”
戴司雲走往巨大的落地窗,身处高空云层那般,俯瞰城市,还能眺向老城区的方向,“明天给你带早餐。”
符忱感觉无功不受禄,呼出混乱的气息,道:“那你要把钱收回去。”
“我……”
“现在心里很乱。”
戴司雲:“为什么?”
符忱认真道:“我现在不缺钱,比赛的奖金到账了,比起你给我钱,不应该是我给你才对吗?”
戴司雲安静地屏息不说话。
“你……”
符忱顿了顿,小心翼翼又问,“还想要之前说好的礼物吗?”
晚风,太平山顶,耳机里播放的音乐,以及少年露着小虎牙笑得纯粹,说要给他送一辆机车摩托,作为答谢他帮忙治疗腺体疾病的礼物。
如今——
符忱认为他可以兑现承诺,非要仔细深究,其实算是一种被抛弃过的后遗症:“你昨晚答应会帮我治病。”
“我不能什么也不做。”
“你就选一辆机车好不好?”
如果在他身边,或许,戴司雲会毫不犹疑地抱他,再亲口说上这句:“抱歉。”
此刻。
世间万物好似都在沉睡中。
符忱怔了半晌,久到只能听闻a1pha的呼吸声,如在耳畔,像标记他的夜晚,与他的绵长呼吸,缠绵交错。
他语无伦次地重复说:“我不明白。”
“我怕你又会不回我消息。”
“……”
戴司雲眼眸低垂,仿佛遇见迷路的小狗,需要人耐心地哄道,“以后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而后。
少年的眼底泛着柔软的光,声音低哑,如同许下誓言那般:“符忱。”
“我标记你了。”
“以后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