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秦池佑走得飞快,明天必须把扇子给毁尸灭迹,害人不浅。
音离和绿芙守在外头,音离坐在台阶上,双手合十,只希望两位主子今夜顺利圆房。
秦池佑替她更衣,又将衣服整理妥善,两人平卧在床上,皆难入眠。
“池佑,你可睡了?”
“还未。”
孟月晚手侧撑着脑袋,看着烛光里摇曳朦胧的面庞:“今夜怎不催我圆房了?”
“清者自清,左右不过再过三日归宁,母亲父亲不会怪我。”
“那如果三日后,我们还是不曾圆房呢?”
“这么些日子若还查不出这个荒唐拙劣的阴私小道,也是我自己无能,自当自己受着。”
唔,倒是个如兰一般的真君子!
又听他说道:“妻主这般守身如玉,可是为了小六?尚皇子者需得冰清玉洁,待皇子怀孕方可纳人,妻主倒守得住。”
啊,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扯到这个了,她现在起床烧了那把扇子行不行!
“我如今不喜欢他,只是以前海棠花开正碰上他在秋千上,记得深了些,后来便常常留意起来。”
秦池佑真没说错,“孟月晚”就是这样自苦,赶走了通房,楼里常去却从未真的睡过别的男人。
虽知尚娶皇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就是守着,这样远远的瞧上一眼,偶尔还能说句话,也算不玷污了“她”的白月光了。
“女子果真多情善变。”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
她打了个哈欠,双手枕在脑后,准备入睡,这枕头太硬了,明天要换掉。
秦池佑见枕边人真快入睡,手指紧紧拽着被褥,心里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恼怒,自己竟这般让她瞧不上眼,佳人在侧还能夜夜安心入眠。哪里有这般女子?
他偏偏不叫她如意。
他凑过去:“既然我说的都对,那今晚便圆房。”
她听到此话转头,一下亲在了秦池佑的下巴上,就……社死现场。
急忙后退,如避毒蛇猛兽,叫他眸子划过一丝暗色,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一个二十五年的母胎单身狗,一个被塞了本册子就出嫁的纯情男,两人嘴贴着嘴,却不会下一步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可是她心跳如鼓,脑子一片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和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男子这样那样,能接受?其实她能,这样干净又绝色的佳人,哪里跑!
秦池佑又何尝不紧张,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如此大胆,他这少君敢引诱妻主,乃犯了男德大忌。
孟月晚口干舌燥,伸出小舌一舔,两人都心神一乱。她就说嘛,这人的唇形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好亲的,果然不负所望。
软软的,凉凉的,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