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喜眉笑目,迎步上去,礼罢,细心为公子褪去外披。
“恭迎公子回府。”
“皇上御赐,晦心居匾额,已经送至我处。”
宁奉哲捧起桌上手炉,转身安坐。
“嗯,好。”
“溪儿睡醒了吗?”
文嘉挂好披风,提起茶壶,为公子斟一杯暖茶。
“奴才刚刚差人去问,湘竹苑回话,三姑娘小憩方醒。”
屋里没有外人,宁奉哲说话,并不顾忌。
“苛待父母的流言,可有反复?”
文嘉恭立答言。
“无有。”
宁奉哲谨慎叮嘱。
“苛待亲女的流言,火候无需旺盛,适当即可,主在表现真实可信。”
文嘉应声。
“是,奴才遵命。”
想着溪儿,对待贴身侍女,一如姐妹,宁奉哲随之改变。
“你坐吧,不必拘礼。”
瞧他所指位置,正是待客侧座,文嘉有些受宠若惊。
“奴才不敢。”
宁奉哲微笑淡然。
“没事,坐。”
文嘉依旧不敢,至多敬陪末座。
“公子入宫期间,弘顺伯爵府,有些动静。”
宁奉哲见状,放低身段,坐于他的一侧。
“有何消息?”
文嘉惶恐不安,低眉示敬。
“探子言道,庄伯爷,做客汤府。”
宁奉哲漫念出声。
“汤府……”
文嘉保持恭敬,冷静分析。
“奴才拙见,庄伯爷意在拉拢汤族,收为己用,欲借此势,与铜事台分庭抗礼。”
宁奉哲双目盈起一道惊喜。
“你最近悟性不错,比起从前,长进不少。”
得到公子赞扬,文嘉一面羞愧,一面欣喜。
“奴才愚思迟钝,笨学无成,全仗公子教得好。”
宁奉哲举止渊雅,语出峻切。
“我料庄韶,另有谋思。”
文嘉收起喜色,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