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池煜口中的永远好像有魔力,具体是什么魔力沈桎之不清楚,只是听完就没办法再忘掉,一直一直记在了心里,哪怕觉得不该年纪轻轻就讲永远,哪怕冷静如沈桎之,也还是不可避免地相信了。
冬天已经来了。
池煜裹得毛茸茸的,说完永远这种誓词一样的字后也当作平常,问沈桎之,我们是不是该给机器人起名字了。
沈桎之说:“嗯。”
池煜:“叫什么好呢?”
沈桎之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池煜戳了戳机器人的脑袋,讲,大家都说贱名好养活,我们叫它二狗吧。
沈桎之把他拎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讲了很多次不能坐地板这个人还是听不进去,于是嘴上也有点不留情,说,是你刚刚跟人家玩推手游戏输了,现在在恶意报复吧。
池煜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看到了,我以为你没看见。
沈桎之愣了愣,不讲话了。
他回忆起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意无意都在关注了池煜的活动。
沈桎之沉默了一会,想,有什么事情似乎偏离了发展。
那天他们讨论了快五个小时,最后给小机器人定下了最终的名字。
“小满”。
何须多虑盈亏事,终归小满胜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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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桎之不想池煜讲永远,却又不可避免地相信他口中这份永远。这就是恋爱脑典型案例。为大家点播一首《永远几远》。(来迟了不好意思啊啊啊这些天太忙了)
早晨
池煜醒来的时候恍惚至极。
睡觉前沈桎之不客气地提起关于小满主人的事实,于是他一整晚做梦都几乎在回忆十年前的高中时代,睁开眼睛的瞬间分不清梦境同现实,埋进被子很轻地大喘气,花了几分钟才理清自己身处何处。
沈桎之早就醒了,见他有了动静,对他说早安。
仔细梳理来会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微妙又好笑,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是那么多年没见还能坦然自若地说早安的关系。
不过池煜很快又想到,他都收留沈桎之了,这些又算什么呢。
所以他从被子里爬起来,揉了揉头发,说,早安。
池煜起床不急着洗漱,而是拎着沈桎之去楼下换新的冰。
在梦里见了一整晚年少的沈桎之,如今听得到声音见不着人倒有种新颖的感觉。
池煜慢吞吞下着楼,不由自主地想象,如今的沈桎之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