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乔抱着小狐狸起身,“去瞧瞧。”
上回柳夫人来过一趟,之后便吩咐府里的人,无需阻碍殷乔出门。
守门的小厮还巴巴地问是否需要马车。
青玉知晓殷乔更愿意在街上走走,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品各色小食,青玉摆手,谢了小厮,跟在殷乔身后往街上去。
一路走走看看,到了镇东乔员外家已将近午时。
此时乔员外家门口聚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几个年长妇人凑近紧闭的门,试图看清院中的景象。
青玉跟看热闹的人打听。
“来的是玉真观的观主呢,听说乔员外花了五百两银子,另外还给玉真观供奉两百年的香油钱。”乔员外家底在镇上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不光如此,听闻他还是上京一个大官的远方亲戚。
“那玉真观观主可曾说乔员外家是出了何事?”青玉问。
那年长妇人摇头,“那倒没有,观主哪能跟我们说这些。”
因乔员外家的事实在古怪,小厮丫鬟生怕被连累,恨不得都找借口跑出去,乔员外满心都在昏倒的家人身上,已无精力管这些,是以,外头的风言风语传的越离谱。
“小姐,我我们要怎么做?”青玉问。
她们到底是不请自来。
殷乔说:“去敲门。”
青玉上前,敲门。
“谁啊?今日乔府不待客。”院子里仅剩的守门小厮没好气低喊。
青玉好脾气地说:“听闻你们主家出了事,我家小姐可以帮忙。”
“你说笑呢?”她家小姐?
“我没有骗你,我家小姐很厉害,会算命,也会看风水。”
“我没空跟你掰扯,赶紧滚。”小厮一直提心吊胆的,哪有心思听青玉胡说八道。
小厮油盐不进,殷乔等的不耐烦,上前。
青玉让开,殷乔抬脚,将门连带着小厮一起踹开。
“想让他们活命,最好带我过去。”小厮爬起来,才要对殷乔破口大骂,却被殷乔冷冷一个眼神定住。
小厮默默爬起身,他躬身,“请。”
乔家后院,为方便观主作法,乔员外将家中昏过去的母亲跟妻女都放在一个院中。
观主绕着院子走一圈,手中的佛尘挥了挥,随即皱眉,“你们府中阴气甚重,她们不病才怪。”
“观主,以前家里人都好好的,我老娘都年过七十,气色甚好,怎地就有阴气了?”乔员外抹着额头的汗,一直弓着腰,讨好地问观主。
观主神情莫测,“以往是以往,阴气何时来又岂是你等凡人能预料的?”
“是,是。”观主脸上并无为难,想来是帮他驱阴气的,观主态度极谦卑。
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管家捧着锦盒上前,里头整齐摆放着十个银锭子。
“观主,请您笑纳。”
观主眉头夹的更紧,“你是觉得我只为了你的银子才下山?”
“不,不,您误会了。”乔员外额头的汗冒的更多了,“我只是,只是不知该如何感激您?”
观主脸色这才好些。
她吩咐乔员外,“你们都先出去,我作法时不能有人旁边。”
“好好。”乔员外转身离开,他还是不放心地问:“观主,您,您能救我母亲他们吧?”
观主回头扫了他一眼,没作声。
乔员外又弯了弯腰,这才离开。
乔员外刚转身,便看到殷乔款步过来。
“你是哪位?”
“替你解决麻烦的人。”殷乔问他,“若替你结局了问题,你能给我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