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叹了口气。
还是做了点什么的。
浴室空间宽敞,大面落地镜里白苏恰好能看见他乌黑头发下雪白的脖颈,还有那大片触目惊心的咬痕。
天花板的灯将浴室的瓷砖与镜子映得发亮。
皮肤从最深红的位置向外晕开暧昧的红色痕迹,好似瑰丽花朵在雪地里绚烂绽放。
吮吸的痕迹之上,还有数十个留下了伤口的咬痕。
咬痕以两个为一组,小小的圆孔状,伤口已经不再渗血,正是牙齿留下的痕迹。
后颈原本只是被亲得发痒,可被闻行屿咬了之后已经远不止是痒了。
全身酸疼,承受着那股蛮横信息素的冲撞。
而且闻行屿这么快就结束了易感期,难道是闻行屿把他暂时标记成功了吗?
好在闻行屿没发现,否则事情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白苏鼓着包子脸,又委屈又不知所措。
两周前,他还带着吃瓜的态度看凌奈被咬后脖颈。
没想到今天,事情两极反转,被咬的人变成了他!
脖子上的痕迹实在太宽,刚才还能通过盖被子去遮盖,可是如果要出门,掩盖的难度就显著增加了。
正当白苏纠结着该怎么遮挡痕迹时,浴室门被人在外面敲响了:“哥哥,我能进来一下么?”
白苏吓了一跳。
浴室门没关,如果让闻行屿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咬痕,那就不妙了啊啊啊!
几人道别,确定钟离曜已经将车开到闻行屿听不见的位置时,凌奈立刻用手肘戳了戳主驾驶的高冷扑克脸男生:“你猜刚才他们来之前,闻哥正在干嘛?小白医生都累得睡了?我靠!”
钟离曜听着断眉男生毫无顾忌地提起这些颇有些暧昧的事,一时间耳根发烫:“咳,那看来校医室也是他们一起去的。”
由于缺少能够聊这些话题的同龄男生,以及缺乏相关的聊天经历,钟离曜竟不知在这样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如果顺着凌奈的话去讨论,总感觉会不会太轻佻了。
“他们进展真是太快了,这离小白医生入职也没多久吧!”凌奈满脸吃瓜乐。
还不待钟离曜接话,凌奈便继续说:“当时闻哥放着好好的别墅不住,跑去住校医室旁边的宿舍,我就感觉其中定有深意。”
钟离曜:?
他对此并不知情:“什么时候的事。”
凌奈解释自己上次听白苏偶然提了一嘴,然后总结道:“闻哥当时肯定是对小白医生一见钟情,然后想追小白医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