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还是可爱的。]
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樱花的盂兰盆节。
盂兰盆节在八月下旬,从四月底到八月下旬,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大爆炸带来的影响逐渐削弱,又因为横滨官方的不作为,地皮的归属争论,各方组织明里暗里的拖累。
一系列问题没有得到好的,全面地解决,导致大爆炸的后续带来了更长久的,深远的坏影响。
说来可悲又荒谬,横滨租界内,大爆炸留下的半球形巨坑彻底没人管了。
这里变成了混乱失序的三不管地带。
内里的高温消失后,失去房产财富,无处可去的流浪者、黑户、孤儿、没什么根基的黑色组织在巨坑里,用废弃的木板、集装箱、水泥重新建造了简易的,除了遮风挡雨,几乎没有任何安全可言的房子。
他们给巨坑取了新名字,叫擂钵街,沿着擂钵街外围建起来的居民区,被称之为贫民窟。
年老的人活着痛苦,死了不甘,沉默着活一天是一天。
年幼的孩子懵懂无措的活着,没有自保和讨生活的手段,稚嫩的花随时会被大雨狂风摧毁折灭。
年轻力壮的人总会想尽办法寻找出路,要么申请入伍,去战场上当个炮灰;要么加入帮派,成为冲锋陷阵,任人驱使的小喽啰。
要么甘于平凡,点滴积攒财富,稍有积蓄后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泥沼。
这些人占大多数,但他们很难躲过那些同住在擂勃街的‘同类’的搜刮,未来很难脱离擂钵街,彻底沦落成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可悲边缘。
这些变化都是唐栗亲眼所见。
作为自由摄影师,唐栗的身份是他勇于走出安全区,前往混乱区的理由和遮挡。
一个人,一台相机。
不错的体术,还有一把藏在衣服里的手枪,让唐栗有底气,时常在白天踏入擂钵街的土地。
他的相机记录下擂钵街破败、贫困、艰难的一面。也记录下这里混乱、暴力、血腥的一面。
唐栗把洗出来的照片,有选择的寄给杂志社。
杂志社用不用,怎么用,是杂志社自己的事情,唐栗从不过问。
从踏入贫民窟的那一刻起,唐栗就不敢放松丝毫警惕,即使他手上有枪有异能,也不一定能挡住作恶者来阴的。
在这个地方,缺水缺食物,就是不缺人。
人是这里最直接的资源。
唐栗每一次踏入这里都有明里暗里的家伙想要打他的主意。
因为他落单,因为他年轻漂亮看起来好欺负。
所以总有人不长教训,不吃记性,即使被打断手脚,被枪击重创,也要试图捕捉唐栗,借此卖个好价钱。
整个卖,分开卖都好卖。
也好在,堵唐栗的人都不是异能者,否则唐栗别想那么轻易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