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转身的动作顿住,他回头,对上她视线。
眏丽唇角扬了下,语调轻缓,“我们家江太太浑身烫的都快把自己烧化了,我要是睡了谁照顾你?”
南时妤睫毛颤了下。
随即垂下眸。
无声喝下了杯中的水。
虽然现在体温恢复正常了,但周身的疲惫无力没有消失。
在楼下用了些早餐,她便回了卧室,软趴趴地趴在沙上,没精力运动。
饭后半个小时左右,江景煜拿着一杯水和需要服用的药来了主卧。
“还难受吗?”
“来把药吃了。”
南时妤懒洋洋抬起眼皮。
瞅着他手中的胶囊和药片,不愿意动。
见状,江景煜来到她身边,“怎么了?”
南时妤目光从药上挪开。
下巴垫在手腕上,抬着头看他。
虚弱的嗓音中,带着点商量的口吻。
“能不喝药吗?”
“我感觉,我应该好了。”
江景煜看她两眼,对这姑娘难得的服软却没有半分心软。
“不喝药——”他反问,语调很淡:“那继续输液?”
瞥着自己手背上的那个针眼,南时妤一声没吭,自己坐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药,郁闷地吞了下去。
在她将药放进嘴里的那一瞬间,江景煜就将水杯递到了她面前。
“喝水。”
药片被冲下去,口腔中只剩残留的苦涩。
南时妤不自觉地皱起眉。
从小到大吃了太多药,以至于她现在每每喝完药都有种反胃想吐的感觉。
见她五官都要皱到一起,江景煜快从桌上拿来提前让人买好的栗子酥。
捏出一块递到她面前。
“吃两口,把药味压下去就好了。”
南时妤也不矫情。
接过咬了一大口。
……
这一整天,江景煜都没有离开‘盛霆’一步。
南时妤在卧室睡觉,他就在书房处理工作。
她醒来后,他就陪在她身边。
全程亲自照顾她,包括每顿饭后的吃药问题。
第二天上午。
南聿珩让人去找江景煜拿合同,在总裁办却没有找到他人,听秦彦汇报完,给江景煜打了电话。
“这么稀奇?今天没来公司?”
江景煜:“知知生病了,去公司不放心她。”
闻言,南聿珩语气中多了紧张,一连三问:
“生病?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突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