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我能不能日复一日地给你当送餐小哥啊?
"
"沈谦,咱们还是别越界,保留那份纯粹的友情为妙。
"沈谦已届婚嫁之龄,我怎忍心让他的青春年华在我这无望的期待里消磨?
明明知道前路无望,为何不直接挑明了说,省得彼此纠缠?
只有当他明白我心意已决,或许才会真的断了念想,去寻找真正属于他的那片天空。
相亲、交友,什么方式都行,只要不再在我这棵独木上寻死觅活。
沈谦默默取走我洗净的碗,留下一个无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我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暗自揣测,这次是不是真的对我失望透顶,以至于连一句告别都不屑于说。
但转念一想,也许这样的冷处理能让他的心彻底冷却,对我断了念想。
然而,令我诧异的是,沈谦并未因我那句直白的拒绝而却步,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次日清晨,当我还没踏进医院门槛时,沈谦早已捷足先登,做起我平日为陆云州做的事。
我推开房门,一幕映入眼帘:沈谦正用棉签小心翼翼地为陆云州润唇。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他拉开。这次,我是真有些动气了。
沈谦,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半分?说了别来,你还偏要来,还赶了个大早。
见我脸色不对,沈谦识趣地随我走向楼梯间。
"沈谦,我说了多少遍,咱俩要保持朋友的距离。
"我再次重申。
沈谦却嬉皮笑脸:
"是朋友嘛,帮朋友照顾下陆云州,这不过分吧?
"
"我没心情和你绕弯子,以后除了公事,咱们还是少见面为妙。
"
丢下这句话,我径直返回病房,没再给他一眼留恋。
虽然狠心话说出口,我的心同样如刀割,但为了让沈谦彻底清醒,这是必经的痛。
之后几天,沈谦果然没再出现。
和秦宁外出用餐时,他总提议叫上沈谦,起初沈谦还会应承,可一旦得知我也在,便推托不前。
秦宁每次都以微妙的眼神望向我。
"是我坚持工作外不相见的。
"我解释道。
原以为秦宁会指责我无情,毕竟沈谦付出了那么多,见个面又能怎样?但他没有,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赞许我的决定。
直到沈谦那边有了眉目,也是通过秦宁转告我。
得知消息的瞬间,我迫不及待地拨通沈谦的电话,追问详情。
话说这陆存泽自上次股东夺权未遂后消停了好一阵,现在又按捺不住,开始怂恿公司里的“忠诚”骨干们卷土重来,搞得公司里风波不断。
其中一位股东尤其活跃,闹得沸反盈天。
王助理实在招架不住,又一次求到了我这里。
可我毕竟只是与陆氏合作的一方,即便我有天大的能耐,也干涉不了人家内部事务。况且合作项目已接近尾声,我更没理由涉足陆氏的家务事。
我凝视着昏迷不醒的陆云州,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王助理,要不咱们把陆总的病情如实告知股东们吧。
"我的建议让王助理大吃一惊。
原本股东们不知情还虎视眈眈,知情后岂不是更加无所顾忌?公司这场乱局又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