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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揉了下6檸的頭髮：「還在尷尬？」

「什麼？」

6檸一副「我早已死透」的表情轉過來看他，語氣飄忽，眯著眼睛。

「我沒有啊，我很好啊~」

蔣明易見狀，輕笑出聲。

稍許，他收斂笑意，正色且鄭重地告訴他：「我跟徐醫生交代過，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6檸覺得那都不重要，隨便吧。

能活著從醫院出來，此刻還坐在蔣先生的副駕駛，那他已經無敵了。

蔣明易怕他太尷尬，也沒多說什麼。

這小年輕看著屬倉鼠的，其實內心十分有韌勁，輕易也不會喊放棄。

-

到家後。

房子裡因為沒有了阿姨的存在，顯得極其空曠安靜。

6檸拿著醫院給的箱子，裡面裝著各種床上用品。

「我拿去我的臥室吧。」

頓了頓，他儘量語氣平常地說，「已經快十點了，蔣先生您去休息。」

蔣明易揉揉他的頭髮，微微俯靠近他：「視頻什麼時候看？」

「……」

6檸不敢看他的眼睛，鼓鼓臉頰：「要不然，我們各自看行嗎？回頭交流？」

說完他不等回答，先跑進房間，「晚安蔣先生！」

蔣明易看他咻的一下跑走的背影，提醒：「記得發視頻給我，郵箱我發在你微信上了。」

「哦。」

當時留的是6檸的郵箱。

關門剎那。

6檸才覺得，兩個人錯開生活作息，是多麼天大的好事。

至少他明天上班前看不到蔣先生。

可以緩到晚餐時間。

懷裡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

如燙手山芋般，放完立刻去洗澡。

他要洗掉今天所有的記憶。

希望可以浴水重生。

但是洗澡的時候，莫名其妙地開始思考，如果要用計生用品，那他是什麼型號？

裹著浴袍，6檸走到床頭櫃翻翻。

盒子裡有多款，五種型號。

特大號，大號，中號，小號，特小號。

有具體的數字尺碼。

6檸皺著眉，仔細看，口中喃喃自語：「33mm？」

這不可能是長度，難道是周長？

他用食指和拇指大概比出3omm的空間

——直徑。

他有反應的時候，好像就差不多？

原來他才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