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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易眯起眼睛淺笑，無奈地搖搖頭，不語。

「？」6檸輕聲嘀咕：「您還是直說吧，我猜不著。」

蔣明易看他一眼，嗓音溫柔：「一號那天，問你要不要吃個午餐，你說要緩和緩和。」

6檸瞪了瞪眼，還是他的不是了。

「實在是抱歉。」

那天領證，其實應該一起吃飯的。

可是6檸太激動了，非要自己消化一下。

之後蔣明易出國處理事情，回國後要麼是在家吃、要麼是和老爺子吃了兩頓飯。

其他時間，都是各自忙碌。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手頭排不開。」蔣明易道。

6檸道：「現在我知道了，如果您說要吃飯的話，那我們排除萬難也要吃。」

否則下一頓，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

「不至於。」蔣明易道，「在家不是也一起吃？」

6檸扯扯安全帶，忍不住笑說：「那不是……萬一我錯過的是全銀河系最豪華的免費午餐呢？」

左邊的耳朵尖兒被揉了一下，麻酥酥的。

6檸問道：「對了，您要不給我個建議？我的眼鏡是不是太好記憶了？兩次都被見過一面的人認出來。要不要換？」

蔣明易若有所思，提醒道：「三次。」

「三次？還有誰？」6檸疑惑地看他，「啊？您說您……」

行叭。

6檸輕聲嘆氣：「那是要換了它。」

蔣明易點左轉燈，將車子開進左側的一條小路，問道：「你認為是眼鏡的緣故？」

「應該算吧？」6檸推了推眼鏡，「我當時買的時候，就是覺得款式少，比較不容易撞款。」

車子開過筆直的林蔭路，進入一截雪白的牆壁後面。

白牆是草體的【有風公館】字樣。

6檸瞥了一眼，覺得很耳熟，又不記得在哪裡聽過。

蔣明易問：「這麼說，對方通過你的臉辨認，你還要整容？」

車子剛好停下，他轉過來看著6檸。

天色已晚，停車位有暗藍的幽光，6檸瞧著他，也被他那雙深邃而優雅的桃花眼瞧著，心裡驀地開始發虛。

「那還是不整了，我覺得我的臉……也挺好的。」

他越說越虛，隨後忍不住拉高調子問，「到了？在這兒吃飯的嗎？」

「嗯。」蔣明易推門下車，邁著長腿過來打開副駕的車門。

6檸踏出去，輕聲道謝時，被他用手臂攬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