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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檸是和小婧姐一起回的房間。

小婧姐道：「6先生，不好意思，因為剛才沒問清楚要怎麼放，我也沒有拆。」

「沒關係。」6檸進衣帽間，發現盒子都疊起來了。

一件衣服一個大盒子，搞得像是進了小倉庫。「要不，你幫我拆，我自己分門別類掛進去？」

「好。」

6檸收拾收拾，第一次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豪華衣櫃。

外套都單獨有一排，從厚到薄，從長到短。

他閒聊地問：「小婧姐，你是不是也學廚藝的？我聽陳阿姨好像提過一嘴。」

「對，陳姐是中廚，我是西廚，還有甜點也算是……拿手？」小婧姐也不謙虛，笑了笑，「下次您想吃什麼，可以同我說，我準備起來。」

「好厲害？」6檸佩服。

小婧姐說：「哪裡，陳姐才厲害，她是拿過各種中式菜餚比賽金獎的。」

「……」6檸意外，「我想問個問題，你們的工資是……」

小婧姐看著他，如實道：「我是兩萬一個月。陳姐……比我高。她經驗豐富。」

6檸一邊轉身掛衣服，一邊想說：

兩位姐姐，你們的薪資加起來至少是我薪資的八倍以上！

啊啊啊啊！

表情猙獰！

他干到鄭經理的級別，才勉強和小婧姐一樣。

福利待遇還沒有小婧姐好。

想到這裡，6檸想起後天就要上班了。

頹靡。

這種情緒延續到了吃晚飯。

6檸面無表情地夾菜吃，雙眸黯淡無光。

「衣服都放好了？」蔣明易給他夾菜。

6檸的腦袋點了兩下。

蔣明易瞧著他的模樣，問道：「都不喜歡了？」

6檸沒精打采的搖頭。

忽然下巴被托住，臉被定住直直地看著蔣先生。

他的眼睛這才有點反應：「沒事，打工人的假期餘額不足，進入恐慌期而已。」

蔣明易鬆開，給他舀湯：「不想做打工人，也是可以提的。」

這已經不是暗示，是赤果果的明示。

6檸接住小碗，連忙發出一聲憨笑：「我騙您的，您別當真。工作多好多有成就感？」

蔣明易搖搖頭，淺笑著繼續夾俄羅斯紅腸片吃。

6檸還在口不擇言地說：「只要我努力上班，陳總就一定會早日實現他的人生理想。」

蔣明易輕嘆：「真希望我也能擁有在大年初六就急著操心我人生理想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