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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易眼帶歉意：「抱歉，嚇著你了。」

6檸心道：

還好您動作快，不然我的巴掌已經揮上去了。

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更抱歉。

他避開蔣先生的大手，推一把眼鏡：「您怎麼在家啊！」

蔣明易靠在窗框另一側：「你回來的時候，阿姨沒說？」

「沒有啊……」

6檸剛說完，就想起阿姨們當時似乎沒空檔提這件事，也沒料到他會摸進這裡。

他將沐浴乳塞進蔣先生手中，「我看完了。」

轉身就要往外走。

斜陽照在他單薄的身影上，蔣明易極自然地伸手握住他的小臂把人拉回來。「再聊會兒。」

6檸學他的樣子，一側肩膀靠在窗台：「嗯，您聊。」

蔣明易笑了，抬抬下巴：「那什麼牌子？」

「……」6檸搞半天還是沒看。

反正都這樣了，他索性拿起來重看，口中念念有詞，「eps……算了不知道。」

搞不好是什麼歐洲小國家品牌。

這是不是英文都很難講。

蔣明易看著他鏡片後的眼睛，眨啊眨啊，細長的睫毛都挨著鏡片了：「喜歡嗎？」

「……嗯，還行吧。」6檸虛偽地表達了下自己的看法。

剛說完，眼鏡被一隻手輕巧地從鼻樑上挑起來。

6檸稍微眯了眯眼睛：「怎麼了？」

這下陽光就輕巧地落在他的睫毛眼睛上了，側著俊挺鼻樑上泛著光。

蔣明易抬起眼鏡，眯起眼湊近仔細看看，似乎在特別認真地研究。

「昨晚舒服嗎？」

「……」

好傢夥！

6檸反應極快地懂了：

這是怕他戴著眼鏡能看清楚路，聽見這話後會奪門而逃，所以提前繳械了最重要的逃命武器。

反正也看不見，6檸不要臉，有樣學樣，索性轉頭眯著眼睛對著外面使勁看。

「您具體指那一部分？」

蔣明易挑了挑一側濃眉，視線從圓圓的鏡框上挪到他一側的耳朵尖兒。

被光照得薄透，覆著柔軟的黑色短髮，很適合揉揉捏捏。

「口的那部分。」

6檸：「……」

這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要努力學習下，有機會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耳朵尖兒成功變紅了。

還被某人颳了一下。

6檸語氣僵硬，一本正經，理直氣壯：「我現在說了，晚上我反饋寫什麼？」

蔣明易摸出手機，點開對話框。

「上次讓你在反饋里增加需求，沒有；也改進方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