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甘心。
何清先给乔一鸣打了个电话,臭骂了对方一通。乔一鸣被骂得莫名其妙,最后才从只言片语中意识到何清是觉得自己跟怀酒勾结,故意坑害他。
这可太冤枉了,他一个市井小民怎么可能和怀酒有联系更不用说线索虽然是他找的,可是所有指令都是何清下达的,也就是说何清才是幕后的操控人。
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他一个人的责任了
乔一鸣好声好气地跟他讲道理,说了大半天何清还是认定了他就是个间谍,把乔一鸣说得怒气直往上
冒,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何清那个气啊。
他阴着脸给乔一鸣了条威胁恐吓的短信,大意是你有本事和那个贱人勾结,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先拿你妻小开刀。
出去后对面显示已读,然后乔一鸣把他拉黑了。
何清又去打电话给顾应楼,怎么打也不通,根本联系不上。他没办法只能去顾应楼的小出租屋找人,结果被隔壁的小媳妇告知,小王每天要出去打工养家糊口,要到晚上九点多才能回家。
再问打工的地点在哪儿,小媳妇就摇摇头,抿着嘴笑着说她怎么知道这些。
何清无法,只能在出租屋等他。
出租屋小,两室一厅,隔壁是一家小夫妻。男的喜欢在客厅里吸烟,弄得一屋子全是乌烟瘴气的,等到吃过晚饭后还要把房门关起来打老婆,女的一声一声叫,边叫边哭,听起来特别渗人。
何清坐立不安,真怕那女的被打死,回头这起凶杀案还要怪到他头上,赶紧偷偷打了报警电话,没想到电话一接通,隔壁房间的呜咽声就变成叫床声。
他好几把尴尬,只能跟民警说自己报错警了,还被人揪着教育了一大通。
隔壁男女从晚上八点搞到晚上十点,断断续续的,女的叫声跟春天情了的猫一样,细细尖尖的听得人很是不舒服。
何清坐在顾应楼的小床上,关着门都堵不住隔壁传来的动静。好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顾应楼终于打工回来,隔壁也歇业打了烊,小媳妇红着一张脸去卫生间洗自己和男人的内裤。
何清简直是醉了。
顾应楼累了一天,回来一开灯就看见何清面色不愉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差点没被吓死。
他喘了口气,不满地说“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有事要问你,打电话也不通。”何清的脸色已经很差了,“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否认你是顾应楼难道你之前的话都是骗我的”
“”
忙了大半天,回来就听见何清在这儿逼问他的伤口,顾应楼也不耐烦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你要是不信任我,就不要来找我。”
“你还跟我甩脸色”
何清积攒的怒气立马冲了上来,“你知不知道昨天因为你我丢了多大的脸我本来已经盘算好了一切,没想到你们一个一个地掉链子,本来是多么好的扳倒顾应楼和怀酒的时机就这么被你们给废了”
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因为气愤所以啰嗦了一大通,顾应楼勉勉强强地从他的话语中拼凑出了昨天生的事情,顿时脸色变了,“这是你的想法,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没说要在大庭广众下揭穿他冒牌货的事实”
这个世界目前只认顾帝是顾应楼,他跌了这么多次跤也渐渐地弄明白了。
如果能和顾帝好好地谈论出一个结果,那他当然不会选择以卵击石。
可是这个蠢货竟然直接把他的秘密宣之于众
大家不相信就算了,万一真的有人相信,把他送去科研所调查研究怎么办
顾应楼也气疯了,顾不上何清曾是他那么用心喜欢的人,粗鲁地直接拽着他的手臂往外拉,“你给我滚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任何事不然我就报警叫人把你这个疯子抓起来”
何清在中设定就是个没什么大力气的柔弱小保姆,被一米八几的顾应楼拖出去,就跟拎着破布娃娃一样简单。顾应楼不顾他的挣扎、一把将他丢在马路边,一个施舍的眼神也没有再给他,脸冷漠地走了回去。
“妈的傻逼顾应楼”
何清怒骂了一声,他的双腿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隔着一层牛仔裤娇嫩的皮肤也被刮出了一道大血痕。
他想叫个滴滴来接他,可是这里又荒又远,司机也怕出事,根本没人敢来接。他只好换了个某个支付软件来打车,需要预先支付车费,压在平台上,防止师傅故意绕远路。
然而等到支付的时候,软件上忽然跳出了一条消息,上面显示着您的银行卡已被冻结,无法支付,请更换支付方式。
何清“”
这张卡是白松蔚给他的零花钱卡,按理说里面还有几十万他没有花,怎么会冻结
他不信,换了张卡支付,照样是冻结状态。
而且更糟糕的是,自从白
松蔚包了他的生活费后,何清就再也没有出去赚过钱,以前攒的那点存款也早就用光了。
也就是说,白松蔚一把卡冻结,他就完全没有了经济来源。
何清呆住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白松蔚来,匆匆忙忙地打电话过去,然而已经被拉黑、根本打不通。微信消息前也多了一个红色感叹号,根本不过去。
何清根本无法联系,一打开通知栏,这才看见明晃晃的一条推送白松蔚文告别前男友,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
敢情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人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