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被推开了,眼前的流光依旧穿着一袭青衣,嘴角含笑,手里端着一碗粥。
“哥哥醒了,喝点粥吧。”
流光将手里的粥放在桌上,扶起禾野。禾野低着头,身着里衣,有些松松垮垮的。
流光这个角度能看到禾野精致的锁骨,皮肤白皙,一缕青丝垂在胸膛上,显得过分的好看。流光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耳尖红红的,微微偏开头。
“昨日我看见情绪激动昏倒了,就把哥哥抱进了屋子里。”
禾野感觉有些口渴,刚想问王睿怎么样了,却被流光递了一杯温水到嘴边。
“先喝点水吧哥哥。”
禾野无奈的接过,手掌覆在流光手上,温热的温度让流光手一抖,水险些溅了出来。
“王公子现在无事,我已经让沈如风去照顾他了,哥哥不必太过担忧。”
禾野闻言放下心来,对流光的反应毫无察觉,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突然想起些什么。
“今天是安定王被斩首示众的日子了吧?”
流光算算时日,确实是今日,点点头。
“哥哥可是想看看?”
禾野愣了一下,苦涩的笑了一下:“还是免了吧,现在应该也来不及了。”
流光心里也是不愿意禾野去看,怕安定王口不择言说些什么刺激了禾野,于是点点头。
-
余江月昏昏沉沉之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是这几天只喝水,经历了一番酷刑的他有了些神志不清。
余江月想睁眼看清楚是谁,但却徒劳无功,只感觉到自已被人抱了起来。
“江月,父亲来迟了。”
余弦月心疼的看着自已平时娇生惯养的儿子,浑身都是伤痕。
“把人换进来。”
一旁的况天佑和谭卓把一个人丢了进去,这个人和余江月竟然一模一样。
“阁主,我们接下来做何打算?”况天佑低头问道。
“回毒阁。”余弦月眼神冰冷,“先让江月好好休息。”
“陆景文,本王记住你了。”余弦月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看向身后的两个人。
“你们两个把陆景文清理干净,还有那个那个漏网之鱼。”
况天佑和谭卓相视一眼,立即就离开了。
回到毒阁,余弦月把余江月轻轻放下,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儿子,这是夏故祯留给他唯一的人了。
当年夏故祯没有被害死之时,在外面捡了个小男孩,因为宫中凶险,作为太子不便收留这个小孩,就偷偷交给了他抚养,还给起了个名字:余弦月。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夏故祯偷偷翻进院子里把这个小孩领到他面前的样子。
“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