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片刻,突然捂嘴哽咽了起來。
當晚,江子鯉收到夏景發來的拓展題時,扁著嘴說了聲謝,卻又看見他發了一句:你舍友對你怎麼樣?
江子鯉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發消息說:挺好的呀。
夏:嗯。
魚里:怎麼了?
夏:今天看到有住宿生霸凌。
江子鯉一愣,相比起夏景的不食煙火,他通過焦候可是聽過住宿那邊不少的惡臭事,心裡瞭然,隨之而來的,另一種情緒升了上來。
魚里:你這是在……擔心我?
夏:不是。
江子鯉簡直能想像到他木著臉發這條消息時的樣子,笑的前仰後合,登時把這幾天的愁緒一股腦笑沒了。
他心情開闊了,膽子也就隨之變大了。
魚里:那什麼,我有件事想問,你每天除了和我聊天,還和誰聊呢?
魚里:你不用回答也行,我就隨便那麼一說……
夏景看到這條皺了皺眉,打字:沒有。
魚里:真沒有?
夏景直接甩了一條微信截圖過去,活躍到了聊天框只有幾個被免打擾的群和公眾號,他的消息時間最近,彰明較著地立在最上面。
江子鯉盯著這張截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久,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什麼。
只是這個誤會,直接問吧,有點丟臉,不說吧,突然冷淡又突然熱情顯得自己很傻逼。
和夏景聊天的,讓焦候誤會的,似乎都不是別人,而是……
江子鯉默了很久,坐在桌前腰越來越彎,越來越低,額頭抵著書桌一角,皮膚隔著桌角有些微的疼。
……才勉強克制住他沒當著一宿舍安靜學習的舍友笑出聲來。
——
緊張的會考結束,壓抑了許久的學生們一點不帶喘氣,就著急忙慌地在溽暑中被送入了高三。
學年開學,體育課雖然還在,但基本已經被默認取締了,因此每天下午的四十分鐘大課間便顯得格外珍貴。
2班的男生們山呼海嘯地衝下了樓,選擇性無視了一干老師怒其不爭的眼神。今天他們班和六班約了籃球賽,當初在運動會上沒跑過夏景的那個黑森林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