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掌门:?还有弯这一说?
灭绝:黛绮丝居然这么说,我还是继续便当吧……
经导:峨嵋派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未进剧组的郭二小姐:阿嚏!谁叫我?
靥藏娇
正值思绪万千间,且听蛛儿又道:“其实我有时想一想,天下男儿三妻四妾,又有甚么好了?好比那陈皇后,本得了金屋藏娇的恩爱,可夫君留情无数,不久也散了这姻缘,那巫女楚氏一心一意与她做伴,著了男装,如是丰神俊秀,那也无怪陈皇后移情倾心。”
她因着父亲殷野王另娶新欢,年幼时总见母亲受人欺辱,自来最恨男儿薄幸,当下亦算是有感而发。
周芷若回过神来,脑中却只回荡着她说那“丰神俊秀、无怪倾心”几个字来,恍恍惚惚,嘴上却道:“那也是蛛儿姑娘你生为大户人家的小姐,识见广泛,我自小清苦,在峨嵋派中长大,读的书不是佛经便是武学,于这些事却是闻所闻未。”
金花婆婆道:“此等人毕竟少数,便是遇上了,人家有意藏隐,又怎能窥破?尊师虽有这心,想来痛失所爱后,亦把心事藏得深沉,但仍可自些小事里管中窥豹。周姑娘,你们峨嵋自创派祖师郭襄以来,掌门之位,惯例是由女子担任,别说男儿无份,便是出了阁的妇人,也不能身任掌门,是也不是?”
她兀自侃侃而谈起来,好像不是要人相信,却是要说服自己。
周芷若暗中吃惊,想她对本派知之甚深,必是为了知己知彼,好和师父一较高下,当下道:“不错,是有这门规。”
金花婆婆点了点头,道:“这本是一向惯例,却也不需泥守成规,但在你师父这一代上,这便成了继任掌门、非此不可之事。你大可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样子?”
周芷若闻言一怔,灭绝生平不喜男徒,峨嵋门下男弟子不能获传上等武功,地位也较女弟子为低。起先她还想着,这不过是因着峨嵋祖上开山之人为女子,故以延袭旧制,但眼下听金花婆婆所言,细细品味,却越想越是不对。
金花婆婆眯着眼看向她,似已明了她心思,说道:“尊师她一生不喜男子,偏爱女儿如水,这是她当年亲口承认。”
周芷若诧异无比,一时难以回过神来,偏头看向窗洞外,但见坐船已近陆地,远远地可看得到峰峦绵延。
她瞧着远山,只觉旁的不似,单像赵敏脸上粘着的两撇鼠须。坐船向前,峰影往后移掠,便似赵敏说话时,那唇上鼠须一动一动的,周芷若心下也跟着动了一动,想:倒是俏皮可爱。
便在此时,突听得船面上传来一阵吆喝之声,接着便有水手下来道:“客官,前面已见陆地!”
“很好!驶近落锚。”金花婆婆冲蛛儿道:“阿离,随我上岛去。”
蛛儿应是,转头看了看周芷若,却见她脸色苍白,不知何时,额头上竟已冷汗涔涔,不由去拉她手,问道:“周姊姊,你怎的了?”
周芷若猛地将手一缩,道:“没,没事。”
金花婆婆急着上岸,当下也不多言,忽然一把抓住她手臂,恻恻一笑,说:“周姑娘,我岛上有位贵宾,不分善恶、杀人如麻,你还是在这海船上等一等得好。”
——————
赵敏回到下层舱中,见小昭不知何时已坐在张无忌身边,替他斟茶,面色并无异状,她心下起疑,想:为甚么在海船上时,这小丫头总是不知所踪,偏偏金花婆婆回来,她也回来了。
正思量间,便听方珩下来禀报,说是金花婆婆命众水手靠岸。赵敏在船上漂流多日,已有些难耐,当即挤在窗洞边,看这座船吃饱了风,直驶而前,只一顿饭功夫,已到岛前。
那岛东端山石直降入海,并无浅滩,战船吃水虽深,却可泊在岸边。战船停泊未定,猛听得山冈上传来一声大叫,中气充沛,极是威猛。
张无忌听到这声叫喊,惊喜交集,对此音熟悉之极,大声道:“是我义父!”
赵敏眼中一闪,低声道:“果然……”
“一别十余年,义父雄风如昔,太好了,太好了!”张无忌心花怒放,当下也不及细思谢逊如何会从极北的冰火岛上来到此处,便急步从木梯走上后梢,向叫声所发出的山冈上望去。
只见四条汉子手执兵刃,正在围攻一个身形高大之人。那人空手迎敌,正是金毛狮王谢逊。张无忌一瞥之下,便见义父虽然双目盲了,以一敌四,赤手空拳抵挡四件兵刃,却丝毫不落下风。
此时金花婆婆身形一晃,已到了岸上,只得蛛儿站在一旁,赵敏远远望去,竟是不见周芷若,心下不由暗奇。
张无忌哪里还定得住,只叫:“我要瞧义父去!”说着也不等赵敏,兀自闪身上岸。
赵敏见张无忌一走,便即起身出门,唤来方珩问道:“那金花婆婆离船之前,可有甚么古怪?”她这么说,是见周芷若并未随金花婆婆上岸,想来定只能被藏在船中,而要一个活生生、会武功的人乖乖待在舱里,必定是用了甚么手段将其困住了。
方珩见得是她,不敢有所隐瞒,认真想了想,回道:“禀郡主,若说古怪倒确有一事。那老婆子上岸前,让那个丑丫头在上层舱中叮叮当当地捣鼓了好一阵,出来时模样鬼鬼祟祟,也不知在弄甚么鬼。”
赵敏闻言,心下已然明了,道:“我晓得了,你带几个人到甲极去,看着点老婆子的动静,我往上层舱去瞧瞧。”
方珩领命而去,赵敏不敢再停留半刻,快步踏上船舱。到得上舱处,她顺着一间间推门,推到第三间舱时,那门却兀自给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