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李景遂笑着敲打了弟弟一下:“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可别吓坏了我小侄女!”说着还朝着望舒的方向看了一眼。
李景通看着聚在一起的弟弟妹妹们,一向重视亲情的他也不禁笑出了声:“今天本想自家悄悄吃一顿,可赶巧弟弟妹妹们都来了阿兄家,阿兄很开心,也要感谢阿耶,三个郡主之位,换来的是我们兄妹的大团聚,今天,定要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举杯,笑着饮下了第一杯酒。
“可惜太和和兴国两位妹妹随夫婿在任上,玉山也在宫中出不来,要不然,我们这一宴就更齐全了。”盛唐公主摇头感叹了一句。
“你们莫非忘了还有个小景逷呢!”提起宫中那个刚刚三岁的幼弟,建昌公主捂着嘴笑了起来。
“还有景迁、丰城和永兴。”李景通说到三位早逝的弟妹,情绪有些低落,“这第二杯酒,就敬我们兄妹。”说完就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还有景迁、丰城和永兴。”李景通说到三位早逝的弟妹,情绪有些低落,“这第二杯酒,就敬我们兄妹。”说完就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这第三杯嘛!”李景通话还没落,信王李景达就接道:“自然该庆贺阿兄喜封太子啊!”
众人纷纷应是!李景通笑着看向了李景达,摇了摇头说:“还是敬阿耶阿娘吧!祝阿耶阿娘长命百岁才对!”
李景达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头:“阿耶阿娘长命百岁!”
主席间热闹非常,孩子们所在的桌子同样如此。大郎李弘冀、二郎李弘茂在和盛唐公主府的大郎徐峰说笑,更小的几个,以李从嘉为,正在抢夺菜肴。忽然一粒豌豆从李从嘉的筷子上飞了出去,正好落在李弘冀的碗中,在李弘冀看过来的目光里,李从嘉赶紧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谁都知道他一向最怕大兄。
侍从看见李弘冀嫌弃的目光,立刻吩咐重端一碗稻饭来。没一会儿,的稻饭就被替换上了桌,李弘冀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些。可他刚吃了一口,就又黑了脸,还把筷子直接扔到了侍从的脸上:“大胆!你竟然敢拿陈米糊弄我!”
侍从吓的立刻跪了下去:“大郎息怒!小的这就去问问怎么回事。”
但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主桌的注意,李景通看向了钟氏,皱了皱眉:“弘冀是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宫羽在钟氏耳边低语了几句,钟氏也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陈米?你去厨房问问看。”交待完又和李景通解释道:“大王,厨房那边给弘冀上的稻饭,是陈米。”
“什么?府中怎么会有陈米?”李景通惊讶的问道,说着还端起碗尝了一口饭,没什么问题呀。
寿王李景遂看着自己面前刚端上来的第二碗稻饭,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和李景通说:“阿兄,第一碗是米,但第二碗,是陈米,还有霉味。”
“混账东西!把厨房的人给本王带上来!”李景通生气的拍向了桌案,竟然在自己的家里,给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吃陈米!
没一会儿,厨房的管事杜勇林和灶上的王婆子都被带了上来,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大王,小的们是真的不知道第二锅为什么会变成陈米,稻米袋子都放在一起,第二锅是开的袋子,但怎么会变成陈米,小的们是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李景通轻哼了一声,冲着身边的部曲挥了挥手,“带下去,让他们知道知道。”
“大王饶命!”王婆子看着走下来的五大三粗们,顿时吓破了胆,“大王,定是那小厮们把陈米放错了地方,我们给弄混了。”
“哦?”李景通抬起了眼,一向温和的目光都变得凌厉了起来,“本王倒不知,府中还购有陈米,是给谁吃的?”
王婆子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也抖的更厉害了:“大王,我……我……我不知道。”
李景通对着王婆子厌恶的一挥手:“带下去。”
钟氏看着这样的李景通轻叹了口气,都怪自己治家不严,不但让大王颜面尽失,还得亲自出手整治家风,歉意的低头说:“大王,都是妾不好。”
李景通挥了挥手:“和你无关。但是今天这事,本王定要严查。”
钟氏点了点头:“应该查!这些事,不应该出现在王府。”
没一会儿,带王婆子下去的部曲就回了厅中:“秉大王,王婆子已经交待了,那些陈米是给笙歌苑的。”
闻言,李景通目中一凌,双手已经握成了拳,从紧闭的双唇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已经极度气愤,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谁给她的胆?”……
闻言,李景通目中一凌,双手已经握成了拳,从紧闭的双唇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已经极度气愤,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谁给她的胆?”
部曲躬身答道:“王婆子说,是尊凌孺人的命。”
在李景通忽然看过来的冰冷目光中,凌孺人的身子立刻软了下去,跪在地上爬到了李景通脚下,抱着他的腿哭诉着:“大王,她胡说的!妾没有,妾是冤枉的!”
看着自己姨娘泣不成声的样子,坐着的李婉柔和在乳娘怀里抱着的李从善也大声哭了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