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她得静心好好想想以后了,否则真到出事的时候,她谁都护不住。
这一世,她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翌日。
府里的谣言越演越烈,宋文邕臊得满脸通红,亲自到殷父跟前解释了一番。
殷父摆摆手:“贤侄不必介怀,人云亦云的事,不一定就是真的。”
“殷伯伯如此深明大义,文邕也就放心了。”宋文邕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
殷父铺子里有事,急着出门,敷衍了两句,便匆匆走了。
宋文邕立在原地,笼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行,他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谢敛心恰巧路过,见状,忍不住说了一句:“宋公子这忍耐的功夫练的好,若是行走江湖,武林上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你。。。。。。”
谢敛心却不等他出声,便扬长而去,他是特地去见庆伯的。
庆伯正吩咐粗使丫鬟打扫庭院,尤其是前院,没几日三位公子便要回来了,尤其三少爷,他可是稍稍有些洁癖的。
见着谢敛心,连忙道:“谢公子,您怎的来了?”
谢敛心将手中的木匣递了过去,道:“此物是在下于山中偶然所得,本欲变卖当作赴考的盘缠,却有幸入了殷大人的眼,便无需如此了,听闻殷小姐身子有些娇弱,便劳请庆伯代为转交给殷小姐补补身子。”
他本是要寻殷父办这事的,但见他行色匆匆也不好打扰,便找上了庆伯。
庆伯打开看了一眼,顿时又将匣子还了回去,连连推拒:“谢公子,这可使不得啊!”
虽只粗看了一眼,庆伯也瞧得出来那山参起码有百年,百年山参可不多见,拿出去变卖怎的也得几百两。
谢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庆伯是想都不敢想。
谢敛心又强塞了过去:“庆伯,此物再是贵重,那也是死物,不过是我的一片心意,便请您替我走上一遭吧!”说罢,不给庆伯拒绝的机会,转身便走了。
庆伯只得捧着木匣去了殷母处,将谢敛心的话转述了一遍。
殷母正在打整院中的秋海棠,闻言轻笑了一声:“他倒是有心了,只是咱们不能占这个便宜,庆伯,按外头的价折成相应的银两给谢公子送过去,便说心意我们领了。”
倒是个不错的孩子,若能与自家女儿配成一对,那可是皆大欢喜了。
不过,殷母也不敢乱点鸳鸯谱,一切还得看自家女儿的意思。
是以,等庆伯走后,殷母便叫春禧走一趟,将山参的事也同她说说,瞧瞧她是怎么个意思。
殷元绛见着山参也吃了一惊:“谢公子竟这般舍得吗?”
几百两的东西,她自是不看在眼里,但对普通人家来说,恨不得都够一家子一辈子的嚼用了。
听闻谢敛心也是苦出身,否则也不会入了殷府,不想却有这样好的东西。
春禧便道:“谢公子是个好的,不知小姐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