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两人关系再好,马文才面子上也过不去吧!
以秦京生为,几乎都在期待马文才辣手摧花教训杨七七一顿。
谁知马文才的眼神骤然温柔下来,一脸笑意地看着杨七七,好脾气地说,“英台说的是,是我鲁莽了。”
“……”秦京生一行人大跌眼镜目瞪口呆。
“哼。”杨七七傲娇地扬了扬头颅,绕过马文才走到惨兮兮的李丰面前,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道:
“尼山书院多得是有经验的婶子姨娘,我祝英台是否清清白,她们一验便知。
李丰,你污蔑我德行有亏,简直欺人太甚!
我要告到山长那里,让他逐你出书院。
山伯,巨伯,麻烦你们了。”
梁山伯纵是再仁慈,这次也没有求情。
他干脆地肯应允,便和荀巨伯一起,将李丰抓了起来,欲扭送出去。
李丰害怕了,忙挣脱束缚,跪在地上掌嘴求饶:
“祝姑娘,是我错了,是我口不择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若是被逐出书院,他这辈子便再无缘跻身官场!
所有人挤破脑袋往这尼山书院跑,不就是为了品状排名,入仕顺利吗?
“英台,你看……”梁山伯于心不忍,恳切地看着杨七七。
马文才懒得管别人死活,跟个盯妻狂魔似的,笑意吟吟地望着杨七七,眼睛都不眨一下。
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杨七七见好就收,笑着抬了抬手。
“既然你道歉了,我便不再追究,别跪着了,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谢祝姑娘谢祝姑娘!”李丰感恩戴德地鞠了个躬,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杨七七这番举动,让整个书院的人刮目相看,再无一人敢乱嚼舌根。
…………
三日后,书院门口。
“小姐,快走吧。”银心甩了甩身上的包袱,小声说,“不然等不到下山,天就黑了。”
杨七七目不转睛地看向里面,无聊地把玩着丝,淡淡道,“再等等,还有人没来呢。”
“谁啊?”银心不解,顺着杨七七的视线看了过去。
幽长的过道上空无一人,抬头望去,满眼尽是青色的石砖。
“小姐……”银心怕走夜路,忍不住催促着。
“驾——”
忽然,远处传来激烈的马蹄声。
杨七七挑了挑眉,“他怎么来了?”
“马公子?”银心着实糊涂了。
“英台……吁……”马文才拉住缰绳,纵身从马鞍上跃下,急吼吼地抓住杨七七的胳膊,漆黑的眼眸满是痛色。
“英台,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去医舍找不到你都快疯了?
你真要离开书院?我跟你一起走……”
“谁说我要走了?”杨七七歪着头奇怪地看着马文才。
“不走?”马文才目光一闪,狐疑地看着大包小包的银心,一脸迷茫,“那你们这是?”
“马公子,我们要去山下医庐学习几日。”
银心笑着解释道,“虽然书不能念了,可小姐征得了山长同意,日后能在医舍帮忙。”
“英台,是真的吗?”马文才欣喜若狂,激动地将杨七七捞进了怀里,与她的脸近在咫尺。
银心小脸儿爆红,忙不迭背过身去。
“是啊,我不走。”杨七七好笑地揪了揪马文才的脸颊,唉声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