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完毕,李玉又说了些恭喜的话。
富察容音高兴,替杨七七和明玉赏了他好些东西。
李玉喜滋滋地谢了恩,便带着一众奴才退出了长春宫。
富察容音瞧出来,这情窦初开的二人急于去见心上人,只简单地叮嘱了两句,便回内殿休息了。
珍珠和玛瑙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在杨七七的鼓舞下,明玉兴高采烈地奔向了侍卫所,而她自己则独自站在长春宫院子,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一盏茶后,一只脚迈进了朱红色的宫墙门槛。
紧接着,一身白色戎装的俊美男子意气风地出现在眼前。
“璎珞……”
富察傅恒低唤她的名字,如山一般立在那里,眼神却温柔如水。
“少爷……”杨七七心口一跳,欢喜地望着富察傅恒,眼中满是欣赏和惊艳。
天,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宽大的盔甲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倒将他衬托得越魁梧挺拔。
头上戴着高高的头盔,非但没有丝毫笨拙之感,反而令他本就迷人的脸越多了几分英气和冷毅。
“璎珞……”
“少爷……”
二人四目相对,漆黑的眼眸双双闪烁着盈盈的水光,在空中交织碰撞,迸着炙热的火花。
“璎珞……”富察傅恒动情地呼唤,再也难以克制那多日的思念,迈开长腿飞奔了过来。
“少爷……”杨七七的眼睛莫名进了沙子,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心里极度渴望他的怀抱,也顾不得脚上的花盆底鞋,用尽全力奔向他。
“小心!”富察傅恒生怕身上的盔甲会碰疼杨七七,距离她一寸之隔时,竟伸出手掌抵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扑过来。
“富察傅恒!!!”杨七七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生平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嗯?”富察傅恒痴痴地盯着杨七七的脸,无辜道,“为何生气了?
五月未见,你可隔了许多个春秋?
璎珞,我整整一百六十八日看不见你,已然过了一百六十八年。”
他的眼神深情缱绻,仿佛要将她的脸看穿。
明明很想将她拥入怀里,也不用再顾忌礼教,可伸出去的手缩了缩,又收了回去。
他不忍心伤她分毫啊!
“傻瓜!”杨七七早已感动得泪眼汪汪,视线模糊地仰望着富察傅恒的脸,鼻音糯糯道:
“我想你,每时每刻都想你,可我只能对外假装不想你……
傅恒,少爷,我想你抱抱我!”
语毕,便不管不顾往他身上扑。
“璎珞……”富察傅恒身形一顿,心口柔软得一塌糊涂,再也不忍心拒绝,如获珍宝地将杨七七抱在了怀里。
“傅恒。”杨七七把脸埋在富察傅恒的盔甲上,感受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诚实地坦白了心意。
“我原以为,我只是贪图你的美色。
可分开的这五个月,午夜梦回间,每每见不到你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我才明白,你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甚至生根芽。
傅恒,你会厌恶我初时的动机不纯吗?”
“傻璎珞,当然不会。”富察傅恒温柔地揽着杨七七不足一握的纤腰,大掌细细地拭去她颊边的泪水,满眼心疼道:
“无论你动机如何,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情意是真的。
璎珞,我从未像现在这般满意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
因为如此,你才会对我产生动机。”
“傅恒……”杨七七心动不已,抽抽噎噎地吸了吸鼻子,便情动地仰着小脑袋,闭上眼睛撅起了小嘴儿。
这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饶是富察傅恒自制力再强,也难以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