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谢谢你了,波特先生!”看着那些留言,贝蒂的瞳孔好像变成了星星,一闪一闪地放着光芒,“啊对了对了,也替我感谢一下夏洛特!多亏了她我才能有这个渠道拿到这个!”
哈利说:“别太客气,夏洛特的朋友,我也会尽全力去帮忙的。”
他低头时正好看到贝蒂手臂上的包,这个包不大,里边装着的舞鞋,露出一个头来。
“我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哈利的手指向舞鞋,“你知道夏洛特的舞鞋是怎么坏了的吗?”
贝蒂惊讶地发出一声叹息,“啊?她没有给你说吗?”
“说了,只是说的不是很详细。”哈利说,“我看她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多问。你可能不知道,夏洛特在碰到一些事情后会比一般人更执着。”
别的不说,哈利这句话,贝蒂是完全相信的。就这段日子,和夏洛特在一个小组,每□□夕相处。贝蒂能够感受到夏洛特那份坚韧的执着。
她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更衣柜里的番茄罐头,练功房里的对峙,还有夏洛特干净利落的当众报复。
听完来龙去脉,哈利有些意外。他清楚地知道夏洛特有能够解决好的能力,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回击,这貌似并不符合夏洛特的个性。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哈利扶了下眼镜,继续问:“我还想问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找过夏洛特的一些麻烦呢?”
贝蒂想了想,“没有的,有些自恋地讲,我的话你可以当作十分客观来听的。导师们对夏洛特和对其他人来说没有区别,而大家对夏洛特也是可以用敬而远之来形容。”
“你知道的,当食死徒的叔叔,这令大家害怕。可菲尔德司长的侄女和哈利·波特的妻子这两个身份又令大家不会对夏洛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啊当然,洛莉亚·科瑞德是个意外。我听我母亲说,她家和菲尔德家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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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太巧了。”夏洛特听完哈利和贝蒂遇见的情况。
她抿起嘴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哈利,“你会觉得我太莽撞吗?”
“呃”哈利挠了挠下巴,“事实上我应该没有批评别人太莽撞的资格,哈哈。”
“但是,从我个人来说,我认识的夏洛特,好像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
“好吧。”夏洛特耸耸肩,“我承认是有些莽撞。但这也是我表明自己态度的一种方式,是的,我是故意在那儿对科瑞德那样做的。”
“如果我不这么做,她会觉得我是个只能忍气吞声的废物点心。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说不定会变本加厉地对我做些什么。我这样也是为了告诉其他人,夏洛特·菲尔德,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人骑到头上来的。”
话说到最后,夏洛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头发有几缕随着她低下头颅的动作垂下来,眼前全是白花花的了,是圣芒戈的床单和被子。
说到后边,真是越说越委屈。夏洛特现在的心都有些酸酸涩涩的。
其实比起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来说,科瑞德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其千分之一。也正是因为夏洛特在霍格沃茨的遭遇,她需要用强硬的态度来捍卫她在普兰魔法歌舞剧院的尊严。
白花花的被子突然出现褶皱,她的后颈被温暖的温度所覆盖,猛然间,她觉得自己撞到了一个厚实的肩膀上。
“我懂的,我明白。”
耳朵贴在胸膛旁,哈利每说一个字,夏洛特都能感受到震动。到最后,就连心脏也随着一下一下地跳。
“我只是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能坦白跟我说。我明白每件事你都可以凭借自己努力做好,但我有时也会想要帮一帮你。”
奇怪,太奇怪了。虽然现在正值夏日,但圣芒戈中的温度是合适的,非常舒适。可夏洛特此刻却觉得热到发烫。
额头很烫,脸颊很烫,脖子,甚至手指,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皮肤都如同处在高烧一般。和哈利贴在一起的地方还要再热上很多。
“所以,可以不要哭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如果你哭了,我也会很难过。”
这是什么情况?这种肢体接触在异性之间未免有些太过了,可她并不觉得反感。
啊!真是要热到耳朵要出热气了!
“我!不会哭的!”在哈利怀中,夏洛特的声音闷闷的,“就只是有些情绪激动罢了,不会哭的。”
这是实话!虽然刚刚眼睛红了一圈,但是眼泪真的没有要掉下来。
在自己马上要被蒸熟前,夏洛特用力撑起上半身,和哈利拉开距离,重新坐回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不好意思,我刚才看你有些难受所以唐突了,对不起。”
怀中的女孩离开自己的那一下,哈利终于发现他今天做得有些过火了。这样的一个拥抱,对于他和夏洛特现在的情况来说,实在是不合适。
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高楼,可能会直接塌掉的。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想要安慰我。”夏洛特轻轻咳了一声,转过去半张脸,侧边的头发遮住了她已经红透的耳朵。
“哈利!早上好!休息的还好吗?”希洛尔推开病房的门,大步走过来,“疤有没有消下去啊?”
他没走上两步就停了下来,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哈利,现在坐在床边,一条腿盘在床沿边,另一条自然下垂。
现在病床的主人已经换成了昨夜急忙赶来的女孩,夏洛特侧着身子,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