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没想到会在游艇上看见郑书晴,仔细一想,郑家被邀请也不足为奇。
她跟在祁砚峥后面,见他走进一间屋子却没再跟着,而是退出来倚在漆白墙面,拦住路过的酒保拿走盘子里的酒杯。
似乎有所察觉,她抬眼直望着池哩这边的方向,视线相撞,郑书晴勾起嘴角,连眼底都是笑意。
友好的朝她举杯,一饮而尽。
池哩挑动眉梢移开眼,这会祁砚峥不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吃甜品了。
上游艇就一直盯着看,马克龙色的肯定很香甜,曲之意还在喋喋不休数落季礼让。
“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猛的拍桌把池哩的小心脏吓一跳,抿唇咽下口水,小手轻轻拍了下桌子,义愤填膺的说:“是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池哩握住她的手,“曲姐姐你为何对那季某有如此执念?”
“那季某如此不识好歹,你还不如喜欢哩哩。”
她还娇俏的抛了个媚眼。
曲之意头顶一片乌鸦闪过,听她这变调的话就知道又搁这玩绿茶模式了。
她毫不留情拍掉手背上那只光滑的玉手,指腹摩挲下,有点好摸是怎么回事?
池哩撇嘴,拉住她的袖子,“好啦,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季礼让现在不喜欢你,不代表以后。”
“说不定他还得追妻火葬场呢?”
曲之意被她拉着走向甜品区,哼唧声。
“可别吧,我想要的时候他不珍惜,再回头就没意思了。要真那么犯贱,我就一脚给他踹沟里。”
池哩想到那个画面,默默吃着甜品,脚往旁边挪了下,含糊出声,“这么狠的吗?”
“当然,做人就要敢爱敢恨,喜欢你时你就是可以傲娇的宝,不喜欢时你就是姐脚下的那棵草。”
她揽住池哩肩膀,轻笑道:“咋样?姐潇洒吧?”
池哩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奶油,嗯,好甜。
“啧”
耳边传来烦躁的一声,曲之意皱眉,松开她的肩膀,大步流星往前走,撸了两把手臂上并不存在的袖子,气宇轩昂的走到季礼让面前。
池哩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看曲之意守在季礼让身边,把几个搭讪的女人给请走,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季礼让身上,明明表现的不喜欢却还是任由她拽着,宣布正宫地位。
一时间,她都有些茫然。
这是拿曲之意当挡箭牌还是别有用心呢?
想不明白,池哩又吃了个小蛋糕,樱桃味的。
接待室,祁砚峥一进去,本还在寻欢的魏清拍了下女人的大腿,她立刻站远些。
手指一弯,接待室神色萎靡的女人们立刻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合上,祁砚峥坐在黑皮沙上,气态冷沉。
“祁爷,久仰大名。”
右侧说话声有些拗口的黑胡子老外穿着雍华,十根手指戴着价值不菲的戒指。
面对祁砚峥他眼底有下意识的讨好,他坐在那就迸出浓烈的压迫感,双腿随意交叠,指尖的烟冒着红圈。
酒杯满上,黑胡子老外撸了把胡须,笑容有几分怡然,“这次来到港城是有笔生意找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