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岁岁回过神,绞尽脑汁想了想,最后呐呐道:“我好像没有梦想……”
夜晚的时候,迟岁岁坐在床边写作业,她想起白天的事情,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字:梦想。
最后她给郝芸发过去一条信息:郝芸,你的梦想是什么呀?
郝芸:把肖铭压在身下,狠狠□□。
迟岁岁:……
迟岁岁:你加油。
迟岁岁捏着笔,又在草稿纸上写下林瑾年三个字,然后在梦想之间画了个等号。
—
周一有升旗仪式,校领导讲完话,年级主任走出来,宣布了一件事情:
“上个月,我们学校派了二十位学生参加省物理竞赛,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恭喜高二年级一班的林瑾年获得竞赛一等奖。”
下面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清瘦挺拔的男生上台领奖。
往年的一等奖都在一中,林瑾年这是给二中长脸了,不管是年级领导还是各科老师,脸上笑意弥漫,提及他时都会忍不住赞叹。
少年站在主席台上和老师们合影,衬衫干净,校服规整,神情始终淡淡的,好似早就习以为常。
台下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
“林瑾年也太厉害了吧,不愧是市中考状元。”
“还好他没去一中,不然这个物理竞赛一等奖肯定又是他们的了。”
“唉,同样是十七八岁的人,这脑子构造怎么天差地别。”
“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太优秀了,注定是我得不到的人!”
……
迟岁岁仰头看过去,少年站在阳光底下,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
她在茫茫人海中站着,凝着那副熟悉冷淡的面孔,仿佛离他很近,又好像离得很远。
“岁岁,你不开心吗?”温可扭过头来,语气关心。
迟岁岁的下巴搁在桌子上,丧气地摇摇头。
明明林瑾年得奖了,她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你怎么了呀?”温可安慰她。
“没什么啦。”迟岁岁笑笑,“应该是生理期的缘故。”
话音刚落,一只骨感白皙的手伸过来,把保温杯搁在她桌子的右上角,里面是刚泡好的红汤姜茶。
林瑾年看着她说:“不舒服记得请假。”
迟岁岁“哦”了声,他连她的生理期都记得这么清楚,书包里随时备着红糖水。
郁闷的心情一直维持到下午,迟岁岁被物理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一趟。
回来时,林瑾年见她失魂落魄,差点撞到走廊上的人,他拎住她衣领,询问道:“怎么了,迟岁岁?”
小姑娘连忙把东西藏到背后,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跟见了豺狼豹虎似的。